「無量血海，慈悲渡人。」

    九靈元聖並沒有吃周易這套，念誦了一句道經後，便閉上了眼睛開始持續的誦經。

    周易收回了目光，催動定海珠將撲上來的血海大浪蒸發！

    你得到了192048675點潛能；

    系統提示隨之響起，周易身影緩緩後退，換了一個位置。

    「得到這個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他這麼容易被騙的話，天尊也不可能派他過來了。從前面九靈元聖和毗藍婆菩薩他們的對話可以看出，天尊交給他的絕對不是一個秘術，除了大東極青華寶誥是用來突破限界，讓他能成功逃離佛國，其他的毫無疑問，都是針對我來的。」

    周易的眼神沉穩下來。

    他知道，現在雖然刷潛能雖然很賺，但如果一味浪費時間的話，那麼最終結果肯定是死，而理想化的一邊刷經驗，一邊找辦法，其實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至少周易是面臨巨大壓力的，雖然他能兼顧防禦，但解決辦法實在讓他發愁。

    以他前世的經歷和了解，這個帝術是無解的。

    「我再看看吧，說不定和前世相比會有變化。」

    周易踏着業火紅蓮，開始在血海中巡遊起來。一般情況下，這種大範圍的道法空間內，肯定是有類似禁制一樣的東西，來維持整個血海運轉的。

    還在武脈的時候，周易就是這樣認為的，然而他在當時就沒有找到這種禁制一般的內在框架。這一點發現讓他當時有些震驚。

    這麼大的無盡道法空間，居然沒有一套用來維持生衍的禁法結構，那這個血海空間是怎麼維持運轉的？它不會崩潰嗎？

    《彼岸》很多東西都需要探查，而周易發現的一點就是。但凡是劍訣、瞬發道法之類的快速單次性傷害，是純粹的法力，沒有可牽動內在禁製作為框架。這種術法也就最輕易最快地在鬥劍比法中被變形和扭曲，乃至於崩潰。

    當然。這種道法一般都是範圍較小的，而且都是單次傷害，形不成持續傷害的，所以有沒有框架支撐都一樣，而類似血海這樣的大範圍法術，則一般定義上是必須有的。

    如果沒有的話，道法就不止沒有了常態，甚至沒有長時間支撐的餘地。

    但血海就沒有。它也因此確實變化多端，沒有常態，但它就能長時間存在，直到將周易煉死為止。

    「果然還是探不出底，完全摸不出這個血海的脈絡。也是，當初我在學這個的時候，就是作為一個單獨系列的道法存在的，沒有任何心法作為支撐，這種類型的道法也最難解決，如果真要給滅絕道法排名的話。這個東西只要取消玩家學習上限的話，絕對是排名第一的滅絕道法，讓人歡喜也讓人絕望。「

    血海中走了一圈。周易一來沒有看到血海邊緣，二來也沒有突破前世的發現。

    「不過我終究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周易心中思索道。

    「如果硬要說類似的道法，我也不是拿不出來，道德霧海的光氣就是類似於這樣的存在，很顯然只以執法者本尊為媒介，沒有常形，卻始終能一直存在，就算蒸發其中一縷光氣，也會有更多的光氣衍生出來。那麼我做一個設想。如果我的對手是自己，我怎麼破開他？」

    周易開始逆向思維。針對自己。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讓對方有餘力用出道法，這對周易來說太簡單了。他當前完全的鬥劍水準已經讓自己自己處於一種矛盾狀態，就是自己和自己打，分不出勝負，但兩人都別想討到便宜。

    這招對九靈元聖不適用，兩人的邏輯判定就不是一個水平線，到時候周易劍攻得再狠，九靈元聖只要一個大東極青華寶誥，足以無視他的所有攻擊將他一把抓住，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周易經落在血海，他距離九靈元聖看起來很近，其實是無限遙遠。

    如果已經用出了的話，或者拿相迎的道法中和抵消，或者……凌駕和碾碎？

    「想來想去，這個血海我確實沒有辦法破解，針對它我完全沒有頭緒，所以，我也就只能想辦法改變自己，然後去破解？」

    聯想到十二個時辰的時間上限，周易覺得有些可能性。

    「這個血海的出現，並不是讓我通過它去破解什麼禁制，從而學到東西。而是根本就是拖住我，讓我騰出時間來解決自己的未解之謎。所以它可能是沒有意義的，唯一的意義就是和恐嚇和送潛能。」

    周易試着確定了這點。

    「如果我身上存在一個解決它的辦法，而且確實可以通過解謎而可行的話，是哪個？」

    周易覺得自己距離答案有些近了。

    「第一個，昊天鏡。」

    周易祭出了昊天鏡，寶鑑神光幻化，仙華涌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它運轉如常，並沒有給周易任何提示。

    「第二個，就是詩句解謎了，首當其衝的是沉檀萬靈尊。」

    周易使出了天地靈根正神召秘，玄青色的神相出現，嘩啦啦地將血海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