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無。

    似真似幻。

    但所有的存在都確實的「聽」，準確的說是「感受」到了。

    因為這個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響起在靈魂的最深處。

    既像是星球本聲發出的聲音，也像是人類這一種族集體的哀鳴，讓人和怪物們忍不住捂住耳朵。

    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是阿爾蒂拉，她茫然地看着周圍，又看向慎二。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唔！」慎二看上去也不好過，臉色蒼白，口鼻溢血，卻依舊笑着解釋，「我幹了一件很多人想干，卻沒能做成的事。我啊，狠狠地坑了兩大抑止力一把！」

    說話的同時，進我的雙手緩緩鬆開，無數的符文憑空浮現，將眼前的靈子團塊重重包裹。

    在符文的作用下，原本不定型的靈子終於開始固定形態。

    頭部、主幹、四肢、沒錯，這是人的形態。

    身高與現在的阿爾蒂拉相當，應該是以人類的孩童為模板。從纖細的線條看，性別為女性。

    到了這一步，慎二卻突然有點犯難。

    「長相該怎麼設定比較好呢？早知道就該先設計好再捏的，憑空捏人沒有經驗……不過錯過了這次，下次未必有機會，所以——有了！既然說是阿爾蒂拉的妹妹，就拿阿爾蒂拉當模板。」

    遲疑只是瞬間，沒過幾秒，手中再一次流瀉出符文，伴隨着自言自語雕琢着人形的細節。

    「對，細節上要改動一下。地球的顏色是藍色，所以蓋亞就用藍色系，嗯，再加點愛爾奎特和愛爾特璐琪的特徵。阿賴耶的話，唔，人類的標準有點寬泛啊，按照守護者的套路來？那樣和阿爾蒂拉人設衝突，有了，反過來，黑皮變白皮，白髮變黑髮，正好符合東亞人的標準……」

    雙掌交擊，符文散去，靈子徹底收束，原本只是輪廓的人形也變得清晰起來。

    正如慎二所說，與阿爾蒂拉的容貌極其相似，但因為發色瞳色以及衣裝的不同，所以很容易辨認。

    左手邊，藍發藍眸如同大海，一身與穗群原校服有幾分相似的黃色衣裝好似大地。

    右手邊，黑髮黑眸，膚白如雪，穿着衣服則和禮園女學園如出一轍。

    看到這兩個經由自己的雕琢而誕生的女孩，慎二滿意地點點頭。

    「嗯嗯，這不是還不錯嘛，看來我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啊——至少比捏不出u.o的某位強。」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了左邊女孩的目光。

    右邊的女孩則開口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看就知道了，我把你們的意志強行具現化，又用奧丁創造女武神的方法幫你們做了身體。名字不用我取，歷史上早有定論，你是蓋亞，你是阿賴耶。」

    「蓋亞？阿賴耶？」

    圍觀群眾們已經懵了，這兩個名字意味着什麼他們不是不清楚。這麼說來，剛才的悲鳴真的是星球意志和人類無意識集合發出的？

    「難道你真的把兩大抑止力給？」青子大張着嘴，毫無形象。

    「不可能，能量不夠。」基修亞雖然驚訝，卻還保持着理性的思考，不愧是活了一千多年的活化石。

    「老爺子就是老爺子。」慎二先稱讚一句，接着解釋，「抑止力存在於過去、現在、未來以及各個平行世界，就算把當下星球的生命力抽空也不可能將抑止力徹底具現。我只是截取了兩大抑止力投注過來的意識而已。」

    外來者、beast、冠位、魔法使，這麼多誇張的存在聚集在這裏，兩大抑止力怎麼可能不關注。之前是被魔法製造的世界隔離開，現在世界崩潰，抑止力自然第一時間關注這裏，然後被慎二坑了個正着。

    「就算是極小的一部分意識，也不是一般的軀體能夠承擔的，所以你用了巨神的碎片。」

    對於基修亞的這個分析，慎二表示肯定。

    「沒錯。在我的認知中，只有愛爾奎特一人承載過星球的意識。那麼，要承載此類的意志，必定要相同規格軀體，這裏正好有現成的。而且我還知道北歐神話中女武神的由來，奧丁大神之前也降臨了，於是就順手順手。」

    「女武神可沒有這么小，也沒有這麼少。」對北歐一系深有研究的橙子似笑非笑地調侃。

    慎二面不改色：「確實，奧丁當年量產了一大批女武神，足夠組成一支軍隊。不過，那會兒巨神是第七階段，體積堪比喜馬拉雅山。現在才第二階段，只夠製造兩具幼年的身體。另一方面，工藝也有區別，女武神長姐布倫希爾德的消耗和性能比後面妹妹們要強得多，為了保證質量，我只能相應地縮小體積。」

    這當然不是假話，但也不是全部的真話。

    工藝的確是最頂級的，甚至比製造布倫希爾德的時候更高，畢竟有第三魔法介入，還有奧丁在製造了一大批女武神後的總結和心得。

    第二階段的巨神的材料也確實有點吃緊，不足以按照布倫希爾德的規模製造出成年體，可少年體還是沒問題的。

    會製作成幼年體主要有兩個原因。

    其一，受到前世各種同人文的影響，慎二覺得蓋亞和阿賴耶就該是蘿莉，所以就這麼捏了。

    其二，需要留一部分靈子作為樣本研究。

    巨神的身體不是一般的靈子，而是特殊的靈子吸收體，能無條件吸收「作為術式加工上去的魔力」，並將之轉化為生命力和裝甲。

    這裏的術，不止是魔術，而是廣義的技術、知識、文明。賽法盧當年就是靠着這個特性橫掃地球圈。

    雖然巨神解體後的情報體以及以之為原料誕生出的女武神都不包含這一恐怖的能力，但做做研究也不會有損失，萬一搞出點驚世駭俗的東西呢？

    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雙手空空，什麼武裝都沒有。

    第一次發動第三魔法，對靈魂與肉體的純度有着極高的要求。斬出三屍最初的目的其實是剝離身外之物，保持自身的純淨。

    丟到圓藏山善後，扔去世界夾縫、神之座、英靈之座都是後來才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