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太大，傅易覺得自己更想用「嘔吐物」來形容面前的那一堆東西。

    一些先來的警員已經從那一「坨」里收拾出了包括一個書包，數件衣服，手機半個拐杖扶手等物。

    傅易走到放置證物的地方，就見上面全都坑坑凹凹並附着着一種很噁心的綠色液體在上面。

    「你怎麼看？」虞芳婷走到他的身邊。

    傅易聳聳肩：「我剛來能說什麼？」如果不是他夠敬業，在這個暗戀許久的上司面前他早就像個初識戀情的毛頭小伙子一樣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了。好吧，這也確實是他第一次動心就是了。

    虞芳婷白了他一眼：「想到什麼就說。」

    她知道他的直覺一向很管用，一般一眼望去就能做出個推測，只是這傢伙常常把答案藏在心裏，如果不像擠牙膏似的去擠就非要等他拿到相對的證據才會放出來。作為警察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但作為夥伴，這樣藏着掖着就不是她願意見到的了。

    傅易苦笑：「我能說我看到這場面就聯想到外星人了嗎？」

    「……外星人？」這絕對是出乎虞芳婷預料的答案。她古怪地看向他：「我還以為你不會在工作的時候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傅易翻了個白眼：「你看過荷里活的那些電影嗎？外星怪獸把人吃進去，再吐出來時渾身就沾着許多綠色的粘液。還有……」

    「行了，別說了。」虞芳婷有些反胃。不是他說得太嚇人，而是被他勾起一些記憶，想起某些噁心的畫面。不是只有他才喜歡看電影的，她同樣也喜歡。

    「外星人……」她苦笑着搖了搖頭，若真把這樣的答案報上去估計就要安排他們去看心理醫生了。「外星人就不要想了，先把這裏的證物梳理清楚，看看要怎麼寫報告吧。」

    傅易拿起一隻證物袋：「這裏面的東西確定是失蹤者的嗎？」

    「確定。」她指着他手上的東西道：「這個是失蹤人員里那位老人家拐杖上面的一塊，他的兒子是一個銀匠，特地親手給他打造的這個。當我們把照片發過去後就已經被確認了。」

    「那麼這其他的也都是？」傅易看着被收拾出來的書包，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應該是的。」虞芳婷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除了這裏的情形她還需要考慮更多東西，比如造成這一切的兇手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又要把哪一個家庭打入地獄。

    闕不歸此時正站在他們頭頂不遠的地方，看着他們每個人忙碌在那一堆「東西」上，將裏面的證物收拾出來。

    和傅易他們的悲傷心情不同，醫生不會感覺到太多的憐憫，在他眼裏的人類是連想收藏興趣都提不起來的物種。他更多的興趣是在地面上那坨東西中找到他希望找到的線索，而他也確實找到了。

    他知道了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也知道了這件事正和我想的那樣，確實與空間裂縫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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