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對闕不歸說了，每次醫生都只是很好脾氣地笑笑，倒是旁邊那些有事沒事跑來端茶倒水的助手們在旁邊直點頭。

    「可不是。也就是趙阿姨能處理闕醫生的妝，換成我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了。」

    趙阿姨就是那位中年女化妝師，聽到這樣的話，她也樂了：「沒錯，醫生的五官非常完美，根本不需要用些手段去幫襯，你們不知道要怎麼辦也不奇怪。其實我也只是給上一些亮粉，這樣在燈光和攝影機下會比較精神。」

    醫生含着笑，毫不在意一堆女人圍着自己大談自己的臉。他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但也不會是個刻意低調的人，否則當初他就不會選擇現在這條路，也不會以心理學的成就在世界上闖出一番作為。

    小路聽着那些捧上天的話，邊啃着人家送來的水果邊不時翻個白眼。明明他也是帥哥一枚好吧，這些女人也太沒有眼光了。

    很快到了上台的時間，醫生在簇擁下順着通道前往演播廳。然而就在即將進入演播大廳時，一個淡淡的味道突然若有似無地傳入他的鼻中。

    這個味道……

    醫生的身子頓了頓，眼神也如出鞘的利劍般朝味道的方向掃了過去。只不過那邊站了至少一兩百人，那味道也只是飄散過來淡淡的一縷，就算是他也不知道味道的源頭到底是在那些人群中，還是已經離開了。

    「有什麼問題嗎？」見他停下腳步，小路出聲問道，眼神也順着醫生看的方向望了過去。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醫生搖了搖頭，微斂的眼眸中閃動着一絲深意。

    那個味道普通人是聞不到的，就算是嗅覺最靈敏的動物也聞不到，因為那是不屬於世間的氣味。確切的說，是不屬於生靈的味道。擁有這樣氣味的人，或者是死人，或者「曾經」是死人，總之絕對沒有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清微格格身上就有這麼一種氣味，蘇和齊身上也有，因為他們早就已經不屬於生靈的範圍之中。

    可惜他們並沒有醫生的這種能力，否則他們就會知道醫生身上並沒有和他們一樣的味道，也會知道他們以為絕對不可能違背他們意願的醫生，其實根本就沒有成為他們的傀儡。

    醫生心裏有些可惜，如果不是正要去參加節目，他就可以去尋找氣味的源頭了，或者還可以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闕醫生，歡迎你再次來我們節目。」美艷的主持人兩眼放着光迎了過來。

    同時觀眾席上也開始發出陣陣快要失控的尖叫。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樣狂熱的情況說不定還要以為是哪個超級大明星過來，誰能相信只不過是一個心理醫生。

    醫生露出被成為「典範」的和煦微笑，朝觀眾席的方向揮了揮手，頓時引來一陣更為強悍的尖叫和歡呼，讓電視台的一些工作人員不禁擔心自家的大廳不知道夠不夠結實，別被尖叫把天花板給掀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