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依然是同樣的問句。

    「因為嫉妒。」闕不歸也依然可以從她短短的字句中明白她所要表達的意思：「別告訴我你不懂嫉妒代表着什麼。」

    「她到底是什麼人？」郁清澄被藥水塗成黑一塊紫一塊，連一小片正常皮膚都找不到的臉直直面向他。再配上那副佈滿血絲的眼睛，以及難聽到極點的嗓音，任誰見了都會以為自己進到了恐怖電影裏，或是穿越到異界大陸去了，而且還是靈異版的。

    闕不歸微微一笑：「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不可能！普通人類做不到這種事！」郁清澄要是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栽了多大跟斗就蠢到家了。普通人放火，還能放得讓所有監控設備，甚至自己都沒有發覺？真能做到這樣的話，還能被稱為是普通人類嗎？

    就算她沒有辦法離開病房，在看護們的閒話里她還是得到了不少消息。不但知道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已經付之一炬，還知道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是暗地裏許多大人物動手腳的關係。

    她之所以現在沒有死，也是那些人希望她能更痛苦地生存下去罷了。對於一個只能躺在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她來說，死亡都是一件太過慈悲的事。

    只不過那些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郁清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人類！

    要不是前些天燒得確實太嚴重，她早就想辦法離開這裏了。

    「普通人確實做不出那種事，但如果這個普通人身旁，跟着一個不普通的小傢伙呢？」醫生非常歡樂地把真相告訴她。

    「你什麼意思？她身旁跟着什麼？為什麼我沒有發覺？」

    郁清澄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衝口而出，因為動作過大讓不少尚未癒合的傷處滲出鮮血，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渾濁液體。使得原先就不怎麼幹淨的繃帶上又多出不少黃黃綠綠的色彩，看起來份外嚇人。

    「不用着急，我這次特意過來就是為了把一切告訴你。」醫生笑眯眯地安撫她。「其實你沒發覺它的存在並不奇怪，以它可以把你燒成這副樣子的能力，你覺得你會是它的對手嗎？」

    郁清澄沉默了。

    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那個人既然可以把她的一切燒掉，就代表他的能力在自己之上，那麼發現不了他的存在也就不奇怪了。

    「他到底是誰？」

    「我想你應該聽過它的名字。」醫生的眼底掠過一道暗紅，唇邊的笑也在不知不覺間換成帶着邪意的弧度。「它是遊蕩在夜裏的都市傳說，也是喜歡惡作劇的壞孩子，見過它的人給它取了一個挺不錯的名字——暗夜魅影。」

    「暗夜魅影？」郁清澄下意識地想皺皺眉，可惜她的眉毛早就被燒乾淨了，只剩下一片連光溜溜都算不了的頭皮：「它不是只會在夜裏玩點小玩意嗎？」

    醫生聽出她的懷疑，不過他也不惱，遺憾地攤攤手：「看來你的消息有點過時了。自從一年多前它找到新的遊戲後，就再沒有玩那些夜裏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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