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喝點什麼？」

    莫念念微笑的問，程橙卻沒有喝東西的興趣，「隨便吧。」

    喝什麼，她都沒興趣……

    莫念念淺笑，招呼酒保，「跟我一樣。」

    酒保不一會的時間，便送上一杯水藍色的雞尾酒，莫念念遞到她的面前，「喝點吧，不然光說話有什麼意思？」

    「你找我來，應該不是喝酒談心吧。」

    「當然不是。」

    莫念念抿了一口酒液，唇瓣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知道為什麼我明明知道你和厲北川在一起，也不緊張嗎？」

    莫念念側首看向她，「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和我離婚，也不會和你有什麼結果。」

    「你一定很好奇，他為什麼不和我離婚，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告訴你也無妨。」莫念念淺笑，繼續說，「你知道厲家和莫家是有婚約的嗎？在這個婚約中，還有一條是大家不知道的約定，並且是起法律效應的。」

    程橙皺眉，還有約定？

    「這條約定很重要，這是當年厲北川爺爺立下來的，只要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要跟我離婚，手上所有的股份都歸我，他會徹底的失去厲氏，失去一切。」

    「也許你覺得，這太現實，他為了名利，卻寧願選我不選你，因為你給不了他任何的東西。」

    「厲北川不是十幾歲的小伙，不會為了愛情沖昏頭腦，執意的選擇跟你在一起，因為他如果選擇你，就會失去這一切，所以，程橙，這就是我放心的原因，也是奶奶在臨終之前都要囑咐他不要離婚的真實原因，你還是輸了，從一開始，就輸了。」

    莫念念見她臉色蒼白，滿意的微揚起嘴角，「所以你還是別妄想了他會給你什麼實際的名分，就算他有多不喜歡我，他都不會選擇和我離婚，你要明白，家族事業，對他而言，很重要。」

    「如果他可以為了你而放棄家族企業，五年前就不會對你那麼絕情了。」

    莫念念放下酒杯，拍了拍程橙的肩，「作為女人，其實，我挺同情你的，愛上一個永遠都無法娶你的男人，一輩子這樣偷偷摸摸，沒有名分，就連你的孩子，都會受到影響，也不知道他們在學校會不會受人嘲笑？還是國外的孩子都比較開放，對於這種事情的接受能力要好些？」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程橙的心上。

    她冷下臉來，「說夠了嗎？」

    無論如何，她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孩子。

    莫念念見好就收，挑挑眉，「我先去洗手間，你自己坐坐。」

    語畢，笑着離開，只留下程橙一個人。

    心裏亂七八糟的她，只覺得心口燥熱的厲害。

    她抓起酒杯，就大口喝了幾口，想要壓下心裏的不舒服，可是有些苦澀辣人的雞尾酒卻更是嗆人，並沒有減少心裏的難受。

    奶奶過世的一幕映入腦海，她清楚的記得，奶奶在臨終之前，千萬的交代厲北川，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和莫念念離婚。

    原來，他離婚，就會失去一切。

    所以，五年前，他才那樣絕情的趕走她？當她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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