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寓離開，程橙便一直想說聲謝謝。

    可是，不知怎麼，那句謝謝便哽在喉嚨里，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把車停在便利店的門口，「等我一下。」

    語畢，下車離開。

    他剛走，手機就響起來。

    程橙想叫他，可他人已經走遠。

    手機一直不停的吵鬧，好似有着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可偏偏他就遲遲沒有回來。

    程橙只好接通了他的手機，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便傳來嬌滴滴的聲音，「莫少，後天是你的生日，想怎麼辦啊？」

    生日？

    「莫少？」

    那頭的女人聽聞這邊沒聲音，疑惑的問，「餵？」

    程橙忙回答，「他現在不在這裏，一會，我再幫你轉告。」

    「你是誰？」

    對方充滿敵意和戒備。

    程橙不想節外生枝，便只好說，「我……我是他妹妹。」

    女人聞言，態度瞬間大轉變，甜膩膩的說，「妹妹啊，你就是念念吧？我是你哥的女朋友，我叫李微。」

    對於這過度的熱情，程橙擠出幾聲笑聲，正要回答，莫澤凱卻回來了。

    她急忙把手機給他。「你女朋友打來的。」

    莫澤凱皺眉，看了一眼手機，便直接掛了電話，沉聲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語畢，臉色也沉了一些。

    他默不作聲的啟動引擎，把吃的東西遞給她，「還是熱的，你下午都沒吃什麼東西。」

    手裏捧着剛出爐的新鮮蛋撻，還熱乎乎的。

    程橙的心裏一暖，看向他，卻發現他有幾分不悅。

    她以為，他是因為她亂接他的電話。

    「那個……我不是故意要接聽你的電話，是因為響了很久，我以為會有急事。」

    他還是默不作聲……

    真的生氣了？

    「莫大哥，對不起，我……」

    「我沒有生氣。」

    他開口打斷她的話，趁着紅燈之時，側首看向她，無奈的牽唇一笑，「別想太多。」

    「哦。」

    她應着，可心裏去納悶，他明明就是好像有心事啊。

    莫澤凱沉默的開着車，剛好經過國際商城，程橙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說，「就放我在這裏吧。」

    「這裏？」

    「恩恩，我想起我還要買點東西。」

    x「那我等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指不定什麼時候才出來呢。」

    莫澤凱只好點頭，把車停在路邊。

    她急着要下車……

    看着她就要離開，莫澤凱脫口而出，「程橙！」

    程橙疑惑，回頭看他，「怎麼了？」

    他好像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

    該不會，是莫念念回來了，要她退位嗎？

    程橙的心情緊張起來，卻聽見他說，「李微，不是我的女朋友。」

    「啊？」

    程橙愣了，他要跟她說的就是這句話嗎？

    可是，他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啊，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你知道就行。」他扯起嘴角，眸色溫柔，「去吧。」

    看着他的笑容，程橙的心裏怪怪的，他要跟自己說的就是這句話嗎？

    莫澤凱看着她快步離開，直至她的身影從眼前越來越模糊，才收回視線，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