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佞 146|1225城
鹿鳴苑的正屋之中,妙凝心疼的捧着蘇梅那隻微紅小手道:「四姐兒快讓我看看,您什麼時候還有那麼大的力氣了,那麼一盅茶盞,您怎麼能徒手弄裂的啊?」
「那茶盞是窯瓷的素凸花茶盞,看着好看,其實啊,若是沖了熱茶,用過一兩次便會開裂,我只需要那麼輕輕一捏,便能捏碎了。」一邊說着話,蘇梅一邊收回那被妙凝捧在掌心之中的手道:「你莫擔心,我並沒受什麼傷。」
「那也看着怪嚇人的。」妙凝嘟囔了一句之後又道:四姐兒剛才可真霸氣,把那段夫人和段姑娘嚇得一愣一愣的。」
聽到妙凝的話,蘇梅嗤笑出聲,趕緊掩了口鼻沒說話。
她剛才那些招數其實都是與馬焱那廝學的,那個人平日裏慣會那般嚇唬她,她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對了,那定遠侯的事情怎麼樣了?」端起面前的熱茶輕抿了一口,蘇梅道:「張氏那處可還有什麼大動靜。」
「奴婢聽說那定遠侯還關在大理寺裏頭呢,大夫人托着三老爺去疏關係了,也不知最後會怎樣。還有大夫人的那個錢莊,前幾日不知是怎麼了,全漢陵城的百姓都一擁哄了進去,吵嚷着要取錢,可把大夫人給弄得好一陣焦頭爛額,奴婢剛才路過那甘棠苑,見那裏頭的丫鬟婆子連大氣都不敢出呢。」
「哦。」聽罷妙凝的話,蘇梅緩慢點了點頭,然後突兀想起那大皇子被王公元鼎奉旨關押一事,便突覺這定遠侯被告發虧空軍餉一事必然是有什麼蹊蹺,畢竟這一連串的事情在蘇梅看來,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四姐兒,依奴婢看,這次啊,大夫人怕是……」壓低聲音湊到蘇梅耳畔處,妙凝小心翼翼的道:「翻不過身了。」
張氏一族之所以富庶一方,其原因之一是它本來豐厚的家底和那定遠侯張靖標在朝的硬關係,這次那定遠侯張靖標倒台,張氏的鋪子錢莊也都出現了問題,內外共憂,如果不是真的有人無條件的與他們錢財幫助,這次的坎他們怕是過不去了。
而蘇梅想,這也是為什麼那張茂要借着段淑晚的由頭讓她去拿段於鄢家的賬本,恐怕是想從段家狠撈一筆吧,只是可惜這段淑晚與張茂明面上看着好似黏到不行,實際上卻各自心懷鬼胎。
不過現在最讓蘇梅煩憂的事,便是這老太爺與王清荷的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梅認為這王清荷之所以會與老太爺在一處,肯定不會是論感情,看中的大致是老太爺的官地位,畢竟比起家財萬貫的皇商,官家權勢才是最讓人着迷的東西。
「四姐兒,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這些煩憂事明日再理也不遲。」看到蘇梅那緊蹙在一處的雙眉,妙凝輕聲開口道。
聽到妙凝的話,蘇梅回神,緩慢的點了點頭道:「老太太從宮裏頭回來了嗎?」
「還未呢。」輕搖了搖頭,妙凝攙扶着蘇梅從繡墩之上起身,然後小心翼翼的帶着人往內室之中走去道:「奴婢都幫您看着呢,老太太一回來,便立馬告訴您,現下您還是早些歇息吧,等養好了精神再說也不遲。」
「嗯。」坐在繡床之上,蘇梅輕應一聲,然後任由妙凝替她褪了鞋襪**歇息。
躺在鬆軟的繡床之上,蘇梅緩慢閉上了雙眸,妙凝伸手放下厚實床帳,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
靠在軟枕之上,蘇梅微動了動眼睫,不久之後發出一道輕細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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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溯雪漫天,遮的那屋脊房廊之上儘是銀白裹身,連那房廊之中的大紅琉璃燈上,都積壓着一層厚實的綿雪。
因着這幾日文國公府諸事連連,所以今次過年的事宜也未準備好,直至今天元日,才算是有了一點過年的模樣。
蘇梅在幼白的催促下,換了一身朱色襖裙,白細面容之上略施粉黛,頭上挽着螺髻,整個人看上去艷絕明媚。
「四姐兒,老太太從宮裏頭回來了,這會子正在檀菊園裏頭呢。」妙凝一掀開門氈進到屋裏頭,便立馬開口道。
聽到妙凝的話,蘇梅趕緊提着自己身上的朱色襖裙起身,急匆匆的要往屋子外頭去,卻是被幼白給抓住了胳膊道:「四姐兒急什麼,老太太又不會跑,外頭天冷,您先將這斗篷穿上。」
一邊說着話,幼白一邊從木施之上取下一件朱色斗篷披到蘇梅身上道:「這氈帽也是要戴好,不然若是吹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