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上頭驅邪的那些日子 第四十七章:消失的她
月華縣是東海市西南方鄰省的一處小縣城,地方不大,人口只有幾十萬,位於群山包圍之間,自然風光絕美,山清水秀,雖沒有城市般繁華,卻也有一番獨特的天然魅力。
我騎着那輛足以讓我驕傲的電動車一路跋山涉水來到這處縣城,就為了省些油錢,我甚至都沒有上高速,畢竟我這車可不燒油,不耗電,真正的純天然無污染永動機。再說了,我這車也上不了高速,不然的話起碼得享受警車追逐的特殊待遇。
先前我也曾問過阿魯托,這玩意到底靠什麼驅動,阿魯托與它交流了半晌,才從對方那支離破碎的話語中得知,原來我這坐騎竟然是靠吸取人間的煞氣來保持運轉的。
聽起來就像一切邪物產生的方式一樣,為此我還特意問過小藍,這車會不會有一天因為吸取煞氣過多,變成妖物,小藍拍着胸脯向我保證說:「放心吧,我們採取了措施,這車一輩子不出事,要是真出事了我們無償為你換輛車。」
保證倒是很是誠懇,可我心頭還是懸着些東西,畢竟這車要是真出事,可不會是小事,我只希望別讓我這條小命搭進去。而且那還是小藍的保證,說實話這妮子的保證一直一來都不怎麼靠譜……原本還有些戒備,但日子久了,見這車依舊如常,我也不再這麼擔心。
說實話,對於這車我可是極為喜愛,就算現在有人打算用百萬豪車與我交換,我也肯定是不肯的,畢竟那車燒油,這車不消耗尋常能源啊。那車養不起,我這車可是零損耗啊。
照着那海天分部前台給的地址,我花了約莫一個小時才來到這縣城中一處叫做「幸福苑」的小區,名字很土氣,小區的房子也有些年數了,看樣子應該有二十幾年的歷史了。
找到十七幢樓下,將車停好,一路爬上了六樓,老小區就這點不方便,大多沒電梯,不過這高度也不會讓我感到負擔。
敲了敲門,不一會門拉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戴着副老學究樣式的眼睛,神情有些疲憊,一幅標準老知識分子的做派。看模樣不是教師就是會計。
「你找誰?」似乎看到陌生人的來到,讓他有些奇怪,這個男人透着老花鏡上下打量着我。
「伯父你好,請問沈芷靜在嗎?」我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恭恭敬敬的與他打招呼,拜託,面前這人雖然乾癟了些,態度也不太好,但畢竟是沈芷靜的家人啊,說不定有一天……
「你找小靜?」一聽我說找沈芷靜,面前的這位大伯立刻就警覺起來,「你是誰,找小靜幹什麼?」話語十分不客氣。
裏頭似乎有些動靜,隱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接着半掩的房門被拉開來,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緊張的湊到門口,急切的問道:「誰找小靜,小靜在哪?」
我立時明白過來,看來沈芷靜根本沒回這裏,得到這個消息,心情為之一滯,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人海茫茫世界之大,她又會去了哪裏,這年頭犯罪率雖然被控制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但每天因為各種意外喪命的人的數目,依舊會讓每一個人感到觸目驚心。
「我是她朋友,她沒回來嗎?」
沈芷靜的父親攔住情緒激動的老伴,又將門掩去一半。「你是哪個朋友,我怎麼從沒見過?!」或許是當爸爸的通性,看到有陌生異性來找自家女兒,總是會帶着戒備與敵意。
我笑了笑,一面答道:「我是她在東海市的朋友,前段時間我在外地,等回到城裏發現她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後來就再也找不到她,我放心不下,這才來這裏看看,她是不是在家裏。」一面拿出自己那個破手機,翻到未接來電處,遞給了老人。
沈芷靜的父母看着手機中一連串的未接來電,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陣,她的母親點了點頭,「沒錯,是靜靜的號碼。」
兩人隨即讓出門來,將我迎了進去。
沈芷靜的家不大,兩室一廳,大約七十多平,我剛剛坐下,沈芷靜的母親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口問些什麼,卻被她的父親趕到一旁去準備茶水。
「小伙子怎麼稱呼,跟小女又是什麼關係?」
我看得出沈芷靜家走的是慈母嚴父路線,她父親雖心中急切,但有些話有些事還是得做的。
我欠了欠身,答道:「我姓林,叔叔叫我小林好了,我跟沈芷靜算是朋友吧,平常挺談得來的,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多天不見人影,您老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話音剛落,她母親已從廚房衝出,將一杯熱茶放在我面前,便已急不可耐的詢問:「靜靜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我費了一番口舌,才解釋清楚,花了大半天功夫才與兩個老人交流完畢。
原來兩周前,沈芷靜的一位表兄結婚,兩位老人便催促女兒回家鄉參加婚禮,但奇怪的是,在約定的時間內,沈芷靜並未出現,兩位老人害怕出事,打了許多電話卻都無法接通。
我與兩人對了下時間,發現我手機中顯示的未接來電的時間正好便是婚禮開始前的那兩個小時,而這兩個小時應該就是沈芷靜坐車回家的時間。
兩位老人見女兒不見蹤影,早已急壞了,托着親朋好友幫忙尋找,但依舊下落全無,兩位老人連忙坐車趕到東海市,找到沈芷靜原先的住處,結果房東打開門後告訴他們最近並沒有見到他們女兒的蹤影。
房內的一切都沒有異樣,所有的東西都如尋常般擺着,並無異樣,至此兩位老人已是心亂如麻,又在東海市尋了幾天,卻依舊得不到任何消息。無奈之下兩人只得回到月華縣,又在電視台報紙刊登了尋人啟事,也去警局報了案,但直到兩周後的今天,有關沈芷靜的下落依舊無人知曉。
事情麻煩了。
坐在樓下的車座上,我深深的吸了口煙,這樣失蹤顯然不會是好事,最有可能的便是遇到了壞人。以她柔弱的身子怎麼會是其他人的對手。
儘管我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但夾着煙的手指依舊不自覺的顫動着,我寧可與妖物殊死搏鬥,也不願遇到如此情況。
她出事的時間已經可以精確到兩周前的那個下午,也就是八月十七日下午2點到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