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上頭驅邪的那些日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別打開
小小的桌面上空無一物,桌子表面卻有着無數的劃痕,那些劃痕仿佛是人用尖銳的利器劃出,在劃痕上邊更是到處都刻着辱罵性的詞語:瘋子,白痴,去死吧,臭死了,別跟我說話!……
言語粗俗污穢,簡直無法想像,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教室的學生卻要這樣對待一個共同生活共同學習的同班同學,校園欺辱……果然一直都存在。
「你別光看啊!過來幫忙!」兩個攝影師吃力的拔着封住窗子的木板,那木板卻仿佛泥塑一般,一動不動,看到我在一旁什麼都不干,兩人都有了意見。
「哦,來了。」我還在看着那張最為老舊的課桌上的侮辱詞句,聽到他們喊,連忙答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木板不知是誰釘的,每一塊都是用粗大的水泥釘牢牢的釘進牆裏,即使有稱手的工具也很難拆掉,更別提徒手的我們。
「這樣不行啊,拔不下來,釘太牢了。」我試了兩把,以我目前的力氣都無法拔下那釘着的木板,劉成旭和畢寧早已累的滿頭是汗,連手都因為使力過大而變紅。
「拔不下來就砸掉啊!」王青青叉着腰喊道,隨手拿起一把邊上的椅子遞給了劉成旭,後者答應了一聲,掄圓了椅子就往那木板上砸。
「咣!」,木板晃了晃,中間薄弱處略微有些痕跡。劉成旭看到這幅情景,更有了力氣,再次將椅子搬了起來,向着那木板砸去。
可椅子還沒砸到木板,一陣刺耳的響亮電鈴聲卻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叮鈴鈴鈴鈴……」聲音又大又密,還是如此突兀,嚇得幾人又是尖叫連連,劉成旭受驚過度,手上一時沒拿穩,拿在手中的椅子掉了下來,那金屬部分正正的砸中了小腿脛骨。
只聽慘嚎一聲,這個留着大鬍子的男人摔倒在地,抱着小腿滿地打滾。另外幾人忙彎腰看去,這一看個個都嚇得臉色刷白,劉成旭的左腿小腿脛骨竟從中間斷裂,向前折了過來……
「快,快止血!」我來不及思考為何會傷的如此嚴重,連忙將嚎叫着的劉成旭抱住,「我穩住他!你們快啊,別傻站着!」這一聲喊才將另外三人喚回了神,三人手忙腳亂,一頓折騰,勉強算是把出血控制住了。只是那彎折的骨頭,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去動……
此時的劉成旭已經因為疼痛徹底的失去了神智,軟綿綿的躺在我懷裏,我看已是這樣,咬了咬牙,將他放平,隨後拿起那砸到小腿的椅子,正想拆兩塊辦下來以做固定骨頭之用,卻看到這椅子下方的金屬竟如刀子般鋒利異常……
我呆在原地的行為引起了其餘三人的注意,一個個都抬頭望來,這一看,所有人都明白了劉成旭為什麼會被一把普通椅子砸出這麼嚴重的傷勢,那根本不是一把普通的椅子,幾乎是一把可以殺人的鋒利武器……
「不……不是我故意的,我不知道這椅子是這樣的,你們別這樣看着我!」王青青神色慌亂,帶着哭腔喊道。
「這椅子就是你給他的,你怎麼會不知道!」衛雅厲聲逼問着自己的同事,可憐的王青青被這一句話一逼,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我復又拿起另外一把椅子一看,下方的金屬部分竟然也如先前那樣,形似利刃,「別吵了!」聽得兩個女人互相謾罵,我忍不住大聲喝道,將手中的椅子往前一遞。「這不怪她,這裏的椅子都是這樣的。」
拆下兩根鐵條,我趁着劉成旭沒有醒來時,將他的小腿骨勉強扶正固定起來,這可憐的男人被這劇烈的疼痛刺激得醒了過來,又馬上再次暈厥,汗水滾滾而下,那模樣實在是令人不忍多看。
先前那突然響起的電鈴聲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上來,如果沒有那串急驟的下課鈴聲,劉成旭便不會受到驚嚇,手中的椅子便不會脫手,也不至於發生這樣可怕的慘事。
我心煩意亂的向着教室門口看去,昏暗中似乎隱隱看到門口有個人影,急忙抓起放在桌上的手電往外照去。
手電筒的光芒照出一個人影,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身旁又傳出兩聲幾乎刺穿我耳膜的可怕尖叫,毫無準備的我被嚇得手一抖,手電筒的光芒在漆黑的教室里打了個來回,再照向門口時,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鬼!鬼!我看到鬼了!」衛雅和王青青這兩個女人,似乎忘記了先前還吵得不可開交,此刻抱作一團,哭泣着面向那空無一物的門口。
我忍住心中的煩亂,一腳踢開擋路的桌子,走到門口,向着兩邊的過道照了照,過道中依舊如初,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物品,別的啥也沒有,更別說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難道那真的是鬼嗎?
短暫的一兩秒鐘時間,我確實看到了那個女人,她雜亂猶如稻草的頭髮胡亂的披散着,一動不動的靠着門框站着,那對無神的眼睛仿佛在打量物品般直直的看着我們……這幅情景顯然那兩個女人也看到了,要不然也不會被嚇成這樣。
「行了!別鬼叫了,那玩意走了。」那女人究竟去了何處我並不知道,但我可不想再聽這兩個女人發出的刺耳的尖叫。「當務之急是趕緊出去,別再耽擱了。」
我從那張被我拆掉的椅子裏抽出一根鐵條,拿在手中,開始撬動盯得死死的木條,木條略微鬆動了些,再我的努力下,漸漸鬆脫了,也看着就快要成功了,寂靜的教室後頭忽然傳出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
「別!別打開,他會進來的!」
隨着這句話的傳來,又是三聲熟悉的尖叫,這次連那個畢寧都喊了起來。急忙回頭望去,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照在門口,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再次出現,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那死魚般的雙眼緊緊盯着我……
我眉頭一皺,大踏步沖了過去,掄起手中的金屬條便向那人抽去,也看着下一秒就要擊中對方時,戒靈阿魯托開口喝道:「她是人!」
千鈞一髮之際,我手中的金屬條停在了那東西的腦袋邊,離對方的頭險險只有一指的距離,如果再晚上一些,肯定已是頭破血流。
「她是人。」阿魯托又重複了一遍,這次的語氣顯然鬆了口氣。
我眉頭一皺,伸手搭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