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粉碎機 第四十六章 三百年流不盡的英雄血
「賊軍!」
黃斌卿驚叫一聲。
「慌什麼?」
楊豐陰沉着臉喝道。
黃斌卿趕緊閉嘴,在馬上擺出一副忠心護主的姿態,橫着長矛警惕注視前方,在他或者說他們前方,至少三千順軍騎兵正如撞上礁石的洪流般向兩旁分開,帶着萬馬奔騰的磅礴氣勢,在空曠的綠色原野上疾馳而過,迅完成了對他們的包圍,緊接着在他們正前方,一名年輕將領衝出手持長矛躍馬而立。
「狗皇帝,又見面了!」
他大聲吼道。
他話音剛落,一道紅影劃破空氣,好在他反應極快,而且也有一定心理準備,就在同時一頭撲到了馬下,然後一支巨箭瞬間扎在他的馬背上,長長的箭杆傾斜着沒入戰馬的身體,那戰馬悲鳴一聲載倒在地,那將領沒敢爬起來,就地一滾到了戰馬屍體的後面,就像面對一挺機槍般趴在那裏小心翼翼探出頭。
「小兔崽子,身手不不錯嘛!」
包圍圈內十二名錦衣衛旗手向兩旁分開,中間的楊豐控制着戰馬緩緩上前說道。
「回去告訴李自成。」
楊豐將手中巨弓遞給梁誠然後拿手絹擦了擦手說道:「朕心情不錯所以出來打個獵,順便看看猴戲而已,別自己找不自在,信不信惹火了朕,等你們和多爾袞決戰時候朕去突襲他的中軍!」
「狗皇帝,今天小爺先拿你去見闖王!」
那將軍喝道。
就在同時他一揮手,身後騎兵先起了衝鋒。
「不識好歹!」
楊豐冷笑着把手絹一扔,順手接過左右遞上的鐵撾,緊接着催動胯下戰馬,以他為核心五百鐵騎瞬間端起長矛,鄭成功等眾將護在他兩旁,一個三角陣型逐漸拉長,如同長刺般直刺迎面而來的順軍。
那順軍將領也上了一匹備用的戰馬,端着長矛直奔楊豐。
相對衝鋒的騎兵以每秒過二十米的度拉近距離,幾乎轉眼之間就撞在一起,兩人照面的瞬間,那順軍將領手中長矛直刺楊豐胸前,挾着戰馬高衝鋒力量的矛頭狠狠撞在了五毫米厚的不鏽鋼上。就在同時楊豐略微一側身,那鋼製矛尖帶着刺耳的劃擦聲從他胸前划過,而他右手鐵撾卻對着那順軍將領的腦袋當頭砸下。後者手中盾牌上舉,然後那蒙着鐵板的盾牌瞬間從中間折起,在那將領的慘叫聲中推着他的左臂狠狠撞在自己胸口,就像被一匹奔跑的戰馬撞上般,他噴出一口鮮血跌落馬下。
「不自量力!」
楊豐鄙夷地說了一句。
然後他直衝進順軍中,那對鐵撾就像鐮刀龍的爪子一樣,瘋狂地撕碎着所有阻擋在他面前的敵人,。
而在他身後被這種血淋淋的殺戮激起內心野性的鄭成功等人,同樣揮舞手中的兵器不停砍殺着順軍士兵,和那些出身草莽的敵人相比,從小精英化訓練的他們,單兵作戰能力當然更強。他們手中的武器身上的盔甲,同樣都是重金打造的精品,如果放到一場常規的混戰中,這一點或許並不突出,但當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威力立刻顯現。
尤其是他們前方還有一位無敵的戰神。
而在鄭成功等人後面,是那五百早與皇上多次並肩作戰的鐵騎,全身重甲甚至連戰馬都配甲的他們,就如李世民的玄甲軍般兇悍,亦如玄甲軍跟隨着李世民和秦瓊程之節等名將般,跟隨着他們的皇帝陛下和一群同樣後世著名的將領,在千軍萬馬中縱橫馳騁。
在一片血肉飛濺中,這支強悍的騎兵轉眼間就鑿穿了順軍的陣型,在他們後面留下了無數支離破碎的死屍。
而他們……
無一陣亡。
實際上除了楊豐,其他人很多都沒怎麼跟順軍交手,他們絕大多數只是用來給楊豐遮擋側翼和後背,保護着皇帝陛下,讓他一往無前般撕碎順軍陣型的,高衝鋒的騎兵只要前鋒沒被阻擋住,那麼後面很多就是單純跟着沖。再加上這些騎兵都是全身重甲,就算有受傷也不影響戰鬥,所以始終保持着嚴密的隊形,而被楊豐那兇悍廝殺方式嚇壞的順軍,卻絕大多數都在向兩旁逃離,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五百錦衣衛鐵騎,再加隨行眾將,奇蹟般全部衝出了順軍的包圍圈。
「再來一次!」
楊豐手中鐵撾展開亢奮地吼道。
「誓死追隨陛下!」
那些將領們同樣亢奮地吼叫着。
此時他們的血都在燃燒,這是每一個戰士都夢寐以求的戰鬥,這是他們作為一個將軍,無數次幻想中的場景,五百鐵騎以楊豐為尖端,在順軍陣型後方迅掉頭,就像一群嗜血的猛獸般再次撞向已經被沖亂了的敵人。
而後者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迎戰的勇氣,尤其是他們統兵的將領生死不明,整支軍隊的指揮沒有了,雖然一些軍官也在拼命吼叫着試圖重新列陣,但卻根本無法阻擋恐懼蔓延造成的混亂,當楊豐的第二輪衝擊到達時,順軍竟然已經開始潰逃,結果又讓他輕鬆貫穿了陣型。
當他再次掉頭,準備開始第三輪衝擊的時候,順軍已經徹底崩潰了。
「瑪的,這也不如韃子啊!」
渾身浴血的他,看着幾乎放了羊的順軍無語道。
的確,這順軍精銳的戰鬥力和八旗依舊有着巨大差距,同樣的戰鬥八旗會和他死戰下去,別說他五百對三千,就是當初一千對一千時候,儘管有他這樣不科學的存在,阿濟格的那一千騎兵也沒有退縮,而現在這支順軍卻如此輕易地潰敗,也無怪乎原本歷史上山海關大戰,李自成會輸得一敗塗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小說害死人啊!」
皇帝陛下感慨道。
「父皇,看兒臣把誰抓住了。」
就在這時候,鄭成功湊到跟前說道。
他和張名振手中還拖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傢伙,正是率領這支順軍的那個年輕將領,只不過此時已經不復最初的囂張,嘴角還帶着血,躺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看着天空,一條胳膊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着,胸口還有一大灘自己噴出的血,看來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也不知道是怎麼在馬蹄下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