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者之千年妖屍墓 第一章 前言
更新:08-13 22:47 作者:清水衙門 分類:科幻小說
秋風蕭瑟天氣涼,
草木搖落露為霜;
時光飛逝七十載,
物是人非憶成廊。
就像這首詩所描述的場景,這是一段塵封許久又讓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講起的回憶。人、鬼、屍、魔、神,無一根本存在於這個世界,除了心中的那一份感慨,和當局者的那一點隻言片語,也許在某個角落,在某個時間,有這麼一些人確實在過去遇到、參與了一些鮮為人知的奇事……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寫下的這些故事,不指望會讓你相信,只是給後人在茶餘飯後多點談資,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舊憶。)
--——
&年初秋,我回到老家,這是位於東海小島上的小漁村——水澤村,幾十年來沒有大的變化。鋼筋水泥也掩蓋不了歷史的痕跡,除了生生死死的人進進出出,遠走他鄉的人來來回回,沒有人會去記錄這個村子曾經的點點滴滴。可能現在這些對我來說,只是心中的一記烙印,傷不到一絲皮肉,但是對於過去的自己,那就是命中注定。
中國有句老話: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這確實一個「檻」,恰巧我也到了這個年紀。我很害怕,這才勾起了我對當年經歷的懷念。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熊臘月,但這三個字不是我的本名,為什麼這麼說,那就複雜得多了。
聽已過世的母親說,我是在農曆十二月出生的,可能是這個原因,小時候的夥伴們都叫我的綽號——「十二」。不過她沒有告訴我是在何日何時出生的,當然也我問過原因,但她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這件事讓我鬱悶了好一陣子。
但我也能體恤父母的心情,沒有糾結這個不大不小的問題。小時候不懂,家裏窮,子女又多,一個小小的生日誰又會特意慶祝,久而久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了,只是有的時候夥伴們無心問起來,我只能無言以對。
我在家裏是最小的,上面有四個姐姐,我和最小的姐姐年齡相差五歲,而她們都是隔年出世的,所以在家裏,我顯得特別另類,一度以為自己是外面撿來的。但父母對我很好,尤其偏愛我,這使我既高興又疑惑,懷疑是不是因為我是家裏唯一的男孩,才得到重視。那個時候重男輕女的思想尤其嚴重,在水澤村里也是同樣,不敢說父母也是其中之一。
對了,我還有爺爺,有人會問,誰沒有爺爺呢,我特意提到,只是打我記事起,就沒有見過奶奶、外公、外婆。母親說,她是外地媳婦,在她小時候外公外婆就去世了,而奶奶是在我出生之前不久去世的,所以我的上上一輩的親人,就只有爺爺。
爺爺是村裏的「風雲人物」,不是因為他有偉大的功績和俊美的相貌,而是他的本事。爺爺是村里獨一無二的葬禮主事,雖說談不上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是水澤村里每家每戶都會在親人去世時要求爺爺去主理一系列的流程。妥妥噹噹把先人入土為安,同時又不犯到忌諱,是農村人最為講究的,可以說,有的時候白事比紅事更為隆重。一個月前,我接到水澤村村委會的來電,說是村子將要整體拆遷,需要辦理手續,所以我不遠萬里趕了回來。聽村委會的人說,家裏能找到的人只有我了。我也能理解,因為父母先後去世時,我和四個姐姐只團聚過可憐的兩次,最後一次我們把家裏今後的大小事定了下來。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意識到房子在今時今日會這麼值錢,雖然位於小漁村,算上老宅子的面積,也能值個百八十萬的。姐姐們都早已遠嫁他地,所以在大家協商後決定把今後看家的任務交給我,畢竟這裏是祖屋,或許什麼時候還有回來的可能。此後我們斷斷續續聯絡過幾次,我算了算,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在一起碰面的次數不會超過五根手指,只是每逢父母的忌日會回來,但也沒有能全部聚齊,看見的也只是父母的墳前已經燒過的元寶蠟燭和供品。推開老家的木門,熟悉的味道中透着一股淒涼,兒時的回憶讓我系在心頭。發綠的擀麵杖、生鏽的鐵鍋、斷腿的竹椅、沒有床墊的彈簧床,還有佈滿灰塵的角角落落等等,似乎我在這裏是唯一的新事物,沒想到在這個家裏,我依然格格不入。我已經習慣了,親情、愛情、友情,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來得突然,去得同樣突然。物是人非,記憶猶如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到哪,眼中只有當下,逝去的時光再也回不來了,未來的旅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