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總攻」大人 25.惡意想法
被關在囚籠的一角的罪犯,身上帶着沉重的枷鎖。他的白色裏衣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幾道傷口深可見骨。
看身形,不過是個少年模樣。
一頭墨色的髮絲被鮮血粘黏,蔓延到了臉上,以至看不清樣貌,但那雙飽含着殺意的雙眸卻燦若繁星,讓人移不開眼。
窩在囚籠的一個角落裏,蜷縮着身體,卻更像是蟄伏的野獸,無端的讓人生出懼意。
押送他的侍衛,沒有一個敢在他的身上停留目光。
這人可是…在那個人手中逃過一死的啊。
雖然…命不久矣。
&為首的侍衛微抬起手,其他人紛紛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不過很快,他們就放下了戒心。
不小心擋了他們路的,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的馬車罷了。
揮開帘子,坐在馬車中的女子以帕掩唇,一顰一笑儘是風姿。
不過是一閃神。
鮮血的味道飄散而來,囚籠中的少年卻勾起了嘴角。
睜開眼睛,身上的枷鎖從中斷開,少年緩緩的站起,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出囚車。
&家。」
女子跪在地上,將手中的帕子雙手呈上。
押送他的侍衛們,已經盡數變成了屍體。
駕駛着女子馬車的,不起眼的僕從抽出匕首,半跪在地上,迎接少年的歸來。
&勞。」
少年的聲音不大,甚至帶着些許沙啞。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傳來,藏於暗處的死士們護在了自己主人的身前。
來人,卻只是一個人。
&畫樓主。」那人一身藏藍色的衣袍,眉眼間英氣勃勃。踏着一地屍體,他朝少年走去,「凌祁少主有請。」
揮了揮手,擋在面前的死士們重新歸於黑暗。羽涅微微歪頭,不自覺的舔了舔乾澀的唇。
凌祁…少主。
向前邁了一步,傷口的疼痛卻讓他笑的更加燦爛。
羽涅伸手接過女子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跡。
白御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煩。
羽涅終於停下了動作,將手帕丟到地上。
&他說,「正巧,在下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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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文陌幫你復國?!」
蘇玉竹誇張的睜大了眼,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他看向白文陌,「文陌,你的手下是怎麼救人的啊。」
洗淨了身上鮮血,傷口被細細的包紮,若不是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絲毫沒有重傷未愈的模樣。
他輕笑了聲,似乎完全不在意蘇玉竹話中的嘲諷。
&星醫者眾多,本應是懸壺濟世的世外桃源,如今卻成了爭權奪利的名利場,」桃花眼微微眯起,掩蓋住了情緒的流露,「在下作為醫者,真是十分痛心啊。」
說着痛心,他卻笑得比誰都燦爛。
&聞南星與凌祁不合,」他看向坐在主座上,顯出幾分弱氣的少年,「依在下所見,盡可歸咎於領導者的錯誤決定。當然…」頓了頓,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在下的行蹤暴露,凌祁少主可要被遷怒了。」
白文陌皺了皺眉,「你威脅我。」
&話差矣。」羽涅笑着搖了搖頭,「在下的錦畫樓雖是弱小,除掉南星國主卻也是易如反掌。」
&想要名正言順?」蘇玉竹嗤笑,「貪心的傢伙。」
就像沒聽到蘇玉竹的話,羽涅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羽涅他日登頂南星國主之位,定不會忘記凌祁少主今日之恩。」
以一個舉手之勞,換得一個盟友嗎…
的確,現在的南星國主沒少給凌祁下絆子,父王也頭疼的很,但他…
&陌,」蘇玉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要相信他。」
白文陌有些詫異的看向蘇玉竹。
&涅公子…對吧,」蘇玉竹眯起眼睛,「這番話,你定是對朱離國主說過。你覺得,被朱離國主拒絕過的,我們有什麼理由同意。」
勾起嘴角,蘇玉竹笑得一臉無辜,「朱離國主多智近妖,他決定的,一定是…沒錯的了。」
羽涅的目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