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倏地握緊柳非煙的手：「你的意思是大過年的拋下自己的老公去跟另一個女人私混？」

    「秋雲今年沒回老家過年，我是擔心她一個人……」

    柳非煙還沒說完，就被沈妄言堵住了唇。他在她的唇畔磨梭，兩人唇齒相依，身體很快糾纏在一起。

    等柳非煙回過神，她已被沈妄言壓在沙發上。

    「傻丫頭，你不必顧忌爺爺。是我娶老婆，關他老人家什麼事？你明天如果不跟我回宏園，那我也不去了，我離不開你。老婆，別拋下我一個人，好不好？」他在她的唇邊輕啄，眼中像是盛放了萬千星光，熠熠生輝。

    柳非煙圈緊他的脖子，輕嘆一聲：「我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你。」

    沈妄言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他就只要她，她卻連一個孩子都給不了他。

    「告訴你吧，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孩子，吵死了……」沈妄言話沒說完，就被柳非煙堵住了雙唇。

    兩人的四肢瘋狂地糾纏在一起，像是茲生的藤蔓，彼此依附，抵死纏綿。

    這一夜，兩人都很瘋狂，臥室的角落到處都留下了他們放縱過的痕跡。剛開始是在沙發酣暢淋漓地做了一次，戰地很快轉移到了床上，後來沈妄言幫柳非煙清洗的過程中，浴室又引發了一場激烈的狂情。

    這一回，沈妄言身心都得到了滿足。

    他把軟綿綿的女人抱出浴室，他看到她染媚的雙頰，又再情動，壓着她在窗前狠狠地欺負。

    柳非煙感覺燈光在搖晃，窗前的珠簾迎着晚風在叮噹作響，有些打在她的臉上，疼痛的同時，又有無限堆積的快－感在延伸。

    最後那一刻，她哭了，再也停不下來……

    沈妄言以為是自己要的太狠了，傷了她哪裏，忙抱着她躺回床上，笨拙地幫她拭淚：「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有些懊惱。前段時間拍戲太忙，他一直忍着沒碰她。今天的氣氛那麼好，她在他身下完全盛放的時候，簡直要了他的命。

    他一向不是溫柔的男人，定是傷到她或是磕碰到她哪裏，她才哭得這麼悽慘。

    柳非煙綣縮在沈妄言的懷裏，她哭了許久，眼睛紅腫，因為不好意思面對他，兩人便像兩個湯勺一般相疊在一起。

    他的大掌還在她身上不規矩的游移，灼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窩處，她臉燒得厲害，心也滾燙如火。

    她吸了吸鼻子：「睡吧。」

    她其實想告訴他，她很想為他生兒育女，只是這個話題一出來，會很沉重。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會退縮。豪門世家不都有這樣的惡習嗎，生不出孩子，就到外面去找女人借腹生子。

    她怕有一天沈老爺子也會逼沈妄言做這種事，怕極了。

    「媳婦兒，別胡思亂想。」沈妄言在柳非煙耳畔柔聲道。

    柳非煙到底是累了，倚在沈妄言溫暖的懷中，她很快沉入夢鄉。

    早上她是被沈妄言吻醒的。當她睜大眼，發現自己坐在沈妄言的大腿上。而玻璃窗外，是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飛舞。

    此時天還沒亮，她身處樓頂。夢園她來過多次，卻還是第一次上樓頂。

    「剛剛才下，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你知道嗎，去年過年的這一天也下雪了，你不在我身邊，我覺得那是我過的最寒冷的一個年關。」沈妄言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柳非煙的臉上。

    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對她的感情。她不知道，擁有了她，他失去一切都無所謂。沒有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他喜歡孩子，那也只是因為從她肚子裏鑽出來才喜歡。她不能生，那他就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孩子。

    「你怎麼知道剛剛才下？」柳非煙話音一頓，突然明白了：「你傻呀，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等下雪？」

    現在將近凌晨六點，她睡的時候是兩點多，這傢伙居然一整夜沒有闔眼。

    「彌補去年的遺憾。非煙，我愛你，你知道嗎？」沈妄言抱緊懷裏的女人。

    去年那場初雪，他趕回原地的時候，就只看到她的一個背影。他眼睜睜地看着她走遠，卻沒有追上去。

    只有失去過才知道，有些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柳非煙被毛毯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張臉，全身上下暖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