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眸光微閃。沈安寧這麼急着打翻牛奶，難道是這牛奶當中加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沈妄言也有同樣的疑問，他面色不郁，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安寧：「沈安寧，這就是你的家教？別告訴我，這杯牛奶當中加了料！」

    他剛才看得真切，沈安寧分明是急了，故意打翻了牛奶，這是心虛。

    「哪、哪有，我沒事加什麼料？」沈安寧沒敢和沈妄言對視。

    沈妄言臉上泛出一抹冰涼的笑意：「這就要問你了。找程茨過來檢驗……不對，應該找文澤過來檢驗這杯牛奶的成份。」

    沈安寧臉色變得慘白。完了，出師未捷身先死，不會真被黎文澤檢查出什麼東西吧？

    黎文澤也是個怪人，什麼都會一點，還什麼都精通。

    當黎文澤取了地上的牛奶，很快就有了檢驗結果，如實稟告：「牛奶中加了摧-情藥。」

    沈妄言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他看着沈安寧問道：「你跑到夢園，就是想對我下藥嗎？我如果喝了牛奶，你打算把哪個女人送到我床上？」

    他說話間，視線定格在程茨的臉上。

    程茨強裝鎮定。畢竟這事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插手，沈妄言不至於把這事怪在她頭上。

    「哥，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我其實就是想拿哥做一下試驗。本來我是想把這藥用在林落身上，又怕效果不好，就想着先找個人做試驗，我沒有惡意的……」

    沈安寧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詞。

    再怎麼說，她也是沈妄言的妹妹，沈妄言再狠，不至於對她下手。

    「我只問你，你對我下藥後，想把誰送到我床上。沈安寧，我沒耐性跟你耗，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我讓你這輩子沒辦法再在我跟前露臉！」沈妄言說完，隨手甩出茶几上的玻璃杯，嚇了沈安寧一大跳。

    程茨眉心微跳，突然間後悔今晚來到夢園。如果沈安寧不曾誘惑她，她大概也沒想着要借沈安寧之手下藥。

    現在東窗事發，哪怕她是無辜的，沈妄言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吧？

    「我，我就是覺得程茨比夏煙雨好太多，當然是把哥和程茨湊成一對。」沈安寧不敢再唬弄。

    「換一句話說，是程茨在教唆你！」沈妄言冰冷的視線定格在程茨的臉上。

    程茨手腳冰涼，急忙搖頭：「不是的，妄言，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是真的，你要相信我，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是啊，哥，這件事跟程茨無關，你不能隨便冤枉人！」沈安寧也急了。她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謀劃，根本沒程茨什麼事。

    「我只問你，程茨知不知道下藥這件事。」沈妄言的視線定格在沈安寧的臉上。

    沈安寧沒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出賣了她的想法。

    「我再問你，她有沒有阻止你下藥？」沈妄言又問。

    沈安寧張了張嘴，「有、有的，她讓我別這麼做……」

    「沈安寧，你腦子抽了嗎？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被人利用，你到底是有多蠢？！」沈妄言怒極之下，一腳踹在沈安寧的腿上。

    沈安寧被踹得有點懵，她看向程茨，否認道：「不是的，程茨她沒有利用我。」

    這件事是她提出來的，當時程茨有阻止她，只是程茨的態度並不是那麼堅決，更像是半推半就……

    沈妄言涼薄的視線看向程茨：「你是不是覺得安寧很蠢，好利用？」

    程茨臉色慘白，她有些站不穩。

    她後悔了，自己怎麼會傻得想利用沈安寧達到自己的目的？沈妄言這樣的人，又豈是容易被人算計的？

    「妄言，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我喜歡你很多年了，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向你表白，今天是我鬼迷了心竅，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程茨跪倒在沈妄言跟前。

    她愛慕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又怎會不知道他的脾性？他最憎被人算計，她今天是自尋死路。

    沈妄言看着跟在自己跟前痛哭流涕的女人，一腳踹開：「既然有人這麼喜歡用藥，文澤，你就滿足她的生理-需要，去給她再泡一杯加料的牛奶。」

    「是，少爺。」黎文澤領命而去。

    他再回來，手上果然多了一杯牛奶。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