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在我心裏，她永遠都是當年那個惹人憐愛，在愛情面前極度卑微的女孩，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心中的她是不會改變的！」王建華飽含深情的看了一眼徐芳華，眼中無比眷戀，再度開口道：「早在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對感情的直率和勇敢所吸引，那時候的她美得不可方物，清純，可愛，善良。」

    秦昊有點無語，看看徐芳華，再看看王建華，他怎麼都不覺得後者口中所說的清純，可愛，善良這些名詞能和眼前這個女人扯上關係。

    「當時她一直圍繞在董事長的身邊，哪怕董事長很是不耐煩，甚至目光從來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片刻，她依舊沒有動搖過。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因為知道她也明白董事長的心意，所以越發的心疼她，可是我更清楚，就連董事長的身份都配不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她，更別說我只是一個下人，我沒有資格擁有她，更沒有能力保護和幫助她，她的眼中也看不到我，就和董事長看待閔恩靜的眼神一樣。

    我竭力隱藏着自己的心意，只想在旁邊默默守護注視着她就好，看着她傷心，我也一起傷心難過，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我也很幸福。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為了愛情甚至可以拋棄家族身份，死都要下嫁到慕家。董事長不但不珍惜，還一直都是冷暴力對待，既然不喜歡，你可以拒絕。

    為了家族，為了那些骯髒的利益，董事長選擇妥協，這自私的決定給她帶來了多麼巨大的痛苦！這二十年來，她曾經傷心落淚多少次，她那滿腔熱情究竟被一盆冷水破了多少次，你們不知道，董事長也不知道，但是，我都知道，每一次我都看在眼裏，每一次我都心如刀割。能夠讓她解脫，讓她快樂，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到這裏，王建華頓了頓，看着徐芳華卑微的一字一頓的說道：「至今為止，我最遺憾的就是沒有保護好她。我只想她能夠忘記過去，斬斷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所以才將一切罪責承擔下來，可惜還是失敗了。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保護不了你……」

    王建華的這番話還是挺具有衝擊力的，也牽扯出了不少當年不為人知的往事，還好方文這老小子機靈，又是大家族出來的，知道有些話可能公佈到外界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提早就將大部分前來弔唁的無關人員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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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芳華，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追着我那便宜岳父大半輩子，甚至最後弄了這麼相愛相殺的結局，你就不曾靜下心來仔細看一看周圍？要是早點懸崖勒馬，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我那便宜岳父心不夠狠，可是一直都對你們這對狗男女抱有僥倖的一絲期望。」秦昊嘆息着搖頭。

    徐芳華目光複雜，突然溫婉一笑，看向王建華的眼神竟是道不出的柔和：「晚了，一起都回不去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只能說我看錯了人，找上了這麼個廢物，計劃既然已經敗露了也沒有什麼可以補救的法子，只是，你又是何苦呢？我這輩子誰死誰活都可以不在意，但我唯獨不想欠你，我怕我還不清……」

    王建華沒有說話，臉上卻露出欣慰，滿足的笑容，秦昊懷疑，就算現在叫他去死，他估計都不會有半點不情願。

    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慕瑞西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現在腦海內只迴響着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表情呆滯，顯然是被秦昊的話給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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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慕風是我的孩子？你是在騙我對不對，騙我的……」

    秦昊也有些詫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慕瑞西後退兩步，猛然轉身看向徐芳華：「他是在騙我對不對，慕風是你和慕瑞東的兒子對不對？和我沒關係的，是不是這樣？」

    徐芳華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手槍，指着慕瑞西道：「他說的是真的又如何？你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給了你絕好的機會，你可曾把握住了？反正，你怎麼這都是個死，秦昊也不可能放過你，倒不如就讓我送你一程，正好我現在看着你就很心煩……」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慕瑞西竟然沒有害怕求饒，而是呆愣的癱坐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和你怎麼會有孩子，這怎麼可能……」

    就慕瑞西現在這模樣，徐芳華是越看越厭惡，將手槍放了下來：「像你這樣的貨色，殺你簡直就是髒了我的手！」

    扭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秦昊，徐芳華笑顏如花：「是不是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反正事情到了這個位分，告訴你們也沒什麼，慕風確實是我和他的孩子，我從始至終都知道，但是，我故意沒有告訴他。因為，我要讓他親手送自己的兒子下地獄！只可惜，那小子走運，沒有死掉，成了植物人，不過這樣也挺好，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

    「嘶……」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方文忍不住問道：「你這女人還真是惡毒，慕風難道不是你兒子？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竟然可以下得去手？！」

    「親生骨肉？兒子？哈哈哈……」徐芳華聽到這話，哈哈尖笑起來：「他不配！他只不過是我和慕瑞西這個廢物生出的野種罷了，只不過是我從身體內切割分離的一團腐肉，他是延續了慕家醜惡血脈的雜交產物！其實，我早就知道慕瑞東已經察覺到了這一切，但我就是裝作不知，我要讓他看着我是怎麼進行報復的！要不是他最後還是對我下手，將我軟禁，或許我還不會這麼早就殺了他！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利用我二十年欠我的！」

    秦昊皺了皺眉，慕風還真是可憐，他的存在壓根就是個錯誤，被親生母親當作報復的工具不說，還因為自身的存在阻礙了雙方的既得利益，親生父親和名義上的父親都想着要他去死，這樣的人生，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出世的好。

    幸好那小子已經是個植物人了，要不然的話，要是知道了真相，慕風得徹底崩潰。

    「你對慕家的仇恨還真是徹底，本來以為你只是想報復慕瑞東和小雪，想不到你連慕瑞西也都算計在內，你這是想毀了整個慕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