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妻如傾 四百四十章 勾引
轉眼間就到了新年。
這是雲傾華嫁到端定侯府後過的第一個年,雖然有端木凌出面跟他母親說有些聚會能讓她推掉就推掉,但是富貴圈裏名門的聚會總是無法不參加的。就算她不耐這樣的聚會,也得給端定侯夫人面子,婆婆出門,媳婦總是要在身邊伺候的。
一天裏不是出門就是在花廳里會客,提着十二萬分的精神,還得到宮裏的各娘娘處拜年,一個皇宮跑下來,腳沒磨破膝蓋倒是跪得破了。
端木凌是既心疼又心煩,心疼自然是心疼自家媳婦像個陀螺一樣被人抽着一直轉,累得慌,一回來倒頭就睡。
心煩當然也是,抱得着吃不着。鬱悶的他有時候得大半夜出來吹冷風降火。
這晚,端木凌怎麼的再也忍不住了,終於拉着她泄了一口氣。
事後她攤在他懷裏,任由他輕撫她光滑的後背,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明天又去哪裏?」端木凌問。
雲傾華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在他頸間吐氣,痒痒的,麻麻的。「母親說明天去睿王府,睿王爺雖然不問政事,但卻是聖上最喜愛的弟弟。」
「嗯,沒錯,睿王叔的確是個瀟灑的人,她的夫人是個江湖人,當年不知道跟太后較了多少勁才把人娶回家,睿王妃是個直爽的人,明天去了不要有壓力。」
雲傾華弱弱「嗯」了聲。
「瞧你累的,可惜我最近也很忙,不然真想代替你去。」端木凌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微微低頭看去,小女人已經傳出了均勻的呼吸。濃黑的睫毛覆蓋住了眼縫,投下一片暗影。
他再次心疼的吻了一口懷裏的小人,這一吻不得了,一發不可收拾。
端木凌呼了口氣,掀被下床,套了件褻衣就衝出了房門,站在院中,任由黑夜中的雪花落在他身上,衝掉身體裏的燥氣。
同時暗暗自戀,雲傾華啊雲傾華,你怎麼命這麼好嫁到我這樣的老公。
偏房的燈一亮,緊接着房門一開,從裏面走出一人來。
是跟着雲傾華過來的陪嫁丫頭,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她手裏提着盞風燈,微弱的火光將她俊俏的小臉照得若隱若現,眼波流連,似從霧中走來。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曲身行禮:「奴婢見過世子爺。」
端木凌嗯了聲,問:「你叫什麼?」
「回世子的話,奴婢叫柳兒。」
「柳兒啊!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端木凌似是一本正經問道。
柳兒沒回,微微抬眸,顧盼生輝。「世子不是也沒睡嗎?」
所以說,這叫什麼,心有靈犀呀!
她這幾天晚上一直在觀察,世子經常一個人身着單薄站在院中,起初她還以為是世子在賞雪或者賞月。直到昨天早上她在伺候雲傾華梳妝的時候,才聽到世子的抱怨,說每晚都只能抱着她睡卻不能吃。
世子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雲傾華那個病秧子,怎麼可能滿足得了他。
於是今晚,她大着膽子出來,果然世子注意到了她。
端木凌哦了聲,「那我現在就去睡。」
「……啊?」柳兒沒想到劇情竟然是這樣發展。
不是心有靈犀之後好好聊聊嗎?
端木凌已經轉了身,聽到她「啊」的一聲,嘴角掛了抹邪笑又快速隱去,側頭問:「啊什麼?」
柳兒張了嘴巴,啊啊啊了幾聲,突然腦子一轉,驚叫:「啊,有蛇。」
驚叫間,風燈已經被扔在了地上,人往端木凌身上摔去。
端木凌眼白一翻,這招他七歲的時候就教隔壁的大姐追情郎了,哪還能栽在這種低下的手段上。
真的太低級了。
常識都沒有,撒謊都不經大腦,大冬天的哪來的蛇。
柳兒沒能撲進懷裏,身子歪倒差點摔在地上,腳上麻木的差點沒站穩。
端木凌輕笑,「柳兒穿得太少了,想必是身體凍麻了,還是快回去睡吧!」
端木凌好好說完話,然後轉身進了房。他媽的真的冷。
要不是她是傾華帶來的,他哪能那麼好脾氣跟她說話給雲家面子,像這種心術不正的丫頭,早就讓人拿去賣了,連府里的小廝都不能給,留着就是禍害。
柳兒怔怔的站在院中,很久都沒有恢復過來。
她穿着一身曲線玲瓏的衣裙,領口大開露出香肩,她自認四個陪嫁丫頭裏自己是最美的一個,竟然引不了世子入套。
坊間不都說端定世子是京城第一紈絝嗎?紈絝怎麼可能放着現成的美人不要?
若說是正妻美過小妾,爺看不上也在情理。可是就雲傾華那長相,還沒她好看呢!世子放着美人不要守着一個平凡的女人,什麼愛好啊?
她跺了跺腳,轉身回屋,他媽的真是夠冷,白受罪。
端木凌進了屋,屋內燒着暖爐。他先在暖爐旁烤了一會火,驅除掉身上的寒氣,這才往床邊走去。
床上,雲傾華側身面對着他,小腦袋陷進枕中,睡得安祥。
「小女人,你可真是一點也不擔心,人家都明目張胆的來勾引你丈夫了,還睡得這麼沉。」
***
第二日,雲傾華起來的時候,往日裏總是想湊過來伺候的四個陪嫁丫頭今天卻沒有出現。
雲傾華大概猜到了些,問道:「她們人呢?」
冬晚嘻嘻開心道:「那幾個不要臉的,被世子打發到莊子上去了,估計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
雲傾華一怔,送去莊子了,那還不如將她們賣了呢!以她們的姿色,重新找到好人家應該不難。
朝春道:「世子也是這個意思,是她們自己要求去莊子上的。」
月牙插了話,「我估計,她們是抱着還能回來的幻想,所以才想去莊子上。」
雲傾華讚賞的看了月牙一眼,「小丫頭越來越聰明了。」
去了莊子,就是跟王府這邊沒什麼關係了,一切都得聽莊頭的,莊頭代表的就是侯府。就連她們的婚姻大事,莊頭都可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