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答案，可是卻不願意相信。

    陳靈張了張嘴巴，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你回來了……」

    肖成有些艱難地點點頭：「陳靈……」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話到嘴邊卻根本說不出口。

    一旁的流銀臉色陰鬱，主動說道：「元帥走了。」

    陳靈身子一個傾斜，身後吳老生連忙向後撐住了她。

    肖成轉過頭：「老生，把三個小傢伙帶走吧，現在不適合他們在場……」

    他自然是怕嚇到三個小傢伙。

    吳老生點點頭扶正了陳靈，肖成上前攙住了她。

    吳老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嘴唇動了又動，最後嘆了口氣，轉身招呼三個小傢伙離去。

    三個小傢伙從來沒有這麼乖巧過，一步一回頭，好奇地望着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講，還能難理解哀傷和痛苦這種感情。

    陳靈全身顫抖着，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讓，讓我看看……」

    肖成遲疑了一下，陳靈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向前一步，朝棺槨上部透明的蓋子裏看去。

    裏面，陳無冬元帥躺在潔白的絲絨里襯中，身上穿着整潔的深藍色軍裝，雙目緊閉，神態柔和，仿佛睡着了一般。

    陳靈捂住了嘴巴，趴在棺槨上，淚如雨下，抽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肖成開口想安慰一下，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整片空間都仿佛只剩下了陳靈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她沒有想到自己逃離晨央的行為，竟然成為了和父親的訣別！

    一旁的流銀輕輕抓住了她的肩膀：「這是元帥自己的選擇，他讓我來保護你。」

    陳靈啜泣着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姐……姐，他走……的時候，你在……身邊嗎？」

    流銀搖了搖頭，掏出了手帕輕輕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是肖成帶他回來的。」

    身後肖成的肌肉頓時有些發僵。

    「我……我來遲了一步……」肖成結結巴巴地說道，有些底氣不足。

    他的本意是要去救陳無冬元帥的，可惜被陳無冬一份提前預留的文件所阻，猶豫了好了一陣，最後他還是決定要去救陳無冬，只是最終還是來遲了一步。

    他以為憑藉自己那架機甲的躍遷能力，可以來得及支援戰場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陳無冬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毫無抵抗地死在了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

    「他，走得時候……痛苦嗎？」

    「我沒有看到，他是和人決鬥，然後……」

    肖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元帥經常說，人免不了一死，他希望他自己能夠安享晚年，自然地走掉，因為，那說明國家是強大強盛的，用不着他們這些老人再去面對戰爭，但是，如果不能安詳地走掉，他說他希望能夠像個戰士一樣戰死沙場，這樣也就走得無憾了，因為，至死，他都是在為保衛國家而奮鬥的。」

    流銀接過了話：「靈兒，元帥是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的，他是為了共和國的統一和安穩而犧牲自己的，他留下的遺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你這樣一直悲傷下去，元帥在九泉之下也是會難過的。」

    肖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流銀一路沉默，現在在關鍵時刻，居然能夠如此開導陳靈，到也是夠讓他感到意外的。

    陳靈啜泣着沒有說話。

    肖成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我們還在你的身邊，陳伯伯把你交給了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陳靈在悲傷之中聽到這句話，臉色也是忍不住有些泛紅了起來。

    「我們不會讓陳伯伯白白犧牲，這一切的根源和大總統李元豪脫不開關係，我會讓他為此付出代價的！」肖成像是保證，又像是在給自己定下目標，堅定地說道。

    「我也不會放過他！」流銀恨恨地說道，「我要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為元帥報仇！」

    說到這裏，她將陳靈拉了起來，正視着她的雙眼：「靈兒，我們沒有太多悲傷的時間，敵人還很強大，我們也要強大自己，才能實現願望！」

    「沒錯！」肖成也跟着說道。

    肩膀上小七也喵嗚了一聲，似乎在為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