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麟訣 第五十四章 又是百年,又見珈藍一試
林旭城僅是愣了片刻,便搖頭苦笑,果真是雷厲風行啊…只是林旭城內心之中,卻是對師尊愈加的敬重,這全然和修為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完全被對方的一言一行所折服。
珈藍宗長老,寒山劍宗老祖,乍一聽,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若是只比較稱謂來說,老祖二字顯然地位更加尊高一些,可若是將宗派加上,就截然不同了,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那可是珈藍宗長老,那可是一方星域之主的珈藍宗,而能夠作為珈藍宗長老,就算不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但其實也差不了太多。林旭城幾乎可以想像得到,當師尊說出這句話之後,周遭人的表情會是怎樣的誇張,甚至連林旭城自己,在聽到周瑾嫣說完之後,都有了那麼一剎那的失神。
可越是如此,林旭城卻是愈加敬重師尊。能夠將劍宗從當年北疆一個默默無名的宗派,變成此刻矗立在寒山風雪之中的龐然大物,這其中師尊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又遇到了多少困難…
從未有此刻這般,林旭城甚至就要按耐不住潮湧地心緒,想直接進入劍閣之內,安靜坐在師尊身旁,聽一聽師尊當年走過的路,聽一下師尊在進入劍宗之後所遇到的人和事…
那些看似光鮮的背後,總是會有那麼幾分寂寥,幾分無奈,當離開珈藍宗,摘掉那個高高在上的珈藍宗長老稱號之後,師尊又經歷了怎樣的苦楚呢?
只是師尊究竟為何長達百年沒有露面?
……
……
林旭城長舒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緒能夠平靜一些,隨後問道:「難道珈藍宗就任由宗主這麼離開了?還有大師兄當年在流雲渡口到底做了什麼?」
只是話語之中,或多或少,都還是帶着一些焦急的意味。寧有澤深深看了一眼有些異樣的林旭城,若有所思。周瑾嫣則是目光閃爍,這個印象中始終淡定自若的師弟,為何今日幾次三番都有些急躁呢,這可不像那個在廣場之上,哪怕面對劍宗長老依舊不卑不亢,且還侃侃而談的林旭城。
幾人似乎都是各懷心思,只有慕青依傻乎乎地等着周師姐和寧師兄開口,唯有那些擺放在石桌之上,依舊留有餘溫的茶水散發着陣陣香氣與熱氣。
久久無言。
……
……
沉默中,寧有澤率先開口道:「自是不會如此簡單,只是個中內情以我和周師妹那時的身份,委實知道的有限。此事之後,我們劍宗弟子被安排在珈藍宗內住下,自始至終都沒有人來打擾過我們,只是大師兄卻是始終未曾露面,直至三日之後,宗主帶着大師兄一同回來,說是已將事情處理妥當,可以帶着我們回劍宗了,同行的還有另外一位珈藍宗長老。」
林旭城神情專注,似是不願落下一個細節,這一切自然落在寧有澤的眼中,只聽到他繼續說道:「那是我和周師妹第一次領略雲幕之上的風景,宗主與那名長老帶着我們劍宗弟子一道離開,沒有回我們之前的宗門,而是來到了這裏。」寧有澤指了指腳下,又指了指頭頂上方的蒼穹,神情追憶道:「我們那時真的就如同鄉野村夫一般,守着個小宗門便自覺萬事大吉,只管各自修行,可去過珈藍宗之後,才明白何為井底之蛙。寒山雖然不及珈藍宗那般壯闊,可也不是我們以前的那個小宗門可以比較的,宗主來到之後便與那位珈藍宗長老齊力佈置了一個個強大陣法,並且將寒山分割成幾塊大陸,我記得當時那名珈藍宗長老在佈置完一切之後,只是對宗主說了句好自為之便離開了,自此從未再見過。」
周瑾嫣神情古怪,哪怕是自己方才回憶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如寧師兄這般詳細,對他們二人來說,此事更多只能作為回憶,只是寧師兄今日卻是有些滔滔不絕了?
寧有澤自是察覺到了周瑾嫣投來的目光,只是他並未理睬,而是自顧自一般說道:「此後宗主與大師兄便極少露面,宗主將取自珈藍宗的幾門術法教於一眾弟子後便開始閉關,唯有參與北疆一些宗門比試之時才會偶爾露面,大多則都是有大師兄代替宗主,隨着幾次比試的勝利,我們寒山劍宗才真正在北疆有了一些名聲,前來要求進入宗門的修士也逐漸增多,那時我才明白宗主是何等的眼光卓絕,從最初她說出劍宗弟子將分為核心弟子,內門弟子,入門弟子之後,便有了一系列的計劃,實不相瞞,別看如今寒山弟子眾多,換做那時,我是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