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經 第一百三十七章 來自白雲觀的挑釁(第一更)
更新:03-28 09:22 作者:賣報小郎君 分類:仙俠小說
此後又過半個月,嘴饞的李妙真出乎意料的沒有拜訪,這不符合她的性格,楚望舒沉吟片刻,覺得要麼是她溜出劍閣胡吃海喝的事東窗事發,要麼被師尊禁足閉關了。
自上次劍道之爭後,蘇星斗人間蒸發,丹鶴峰與碧霄峰也不見他人影。不知是躲哪裏發狠閉關去了。
見過李妙真後,算是了卻心中一縷牽掛,楚望舒沒再去妙真道招惹狂蜂浪蝶,每日除了修行吐納,煉幾爐丹藥,就是陪娘親說說話,偶爾會在夜裏起更,獨自一人走到西廂,望着水玲瓏默默不說話,獨坐到天明。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這大概是楚望舒此時的心境。
他不敢白天過來探望水玲瓏,甚至不敢在娘親面前流露出一絲柔弱,他們背井離鄉來到九老山,處於一種陌生的環境中,在沒有完全適應這裏生活之前,懷着一種敏感微妙的心理,他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他必須堅強,這樣娘親才能安心生活。
楚望舒的修為已臻至練氣三重天,從他突破練氣到如今的境界,只區區兩個月,這不算什麼,一切都水到渠成。修行就像開拓池塘,然後積蓄池水,而他本就有一方遼闊的池塘,不要引水而入就行。
山中修道清淨,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不說,內門弟子中往來很少,能身居此位的,都不在意什麼人情往來,慕道之心甚堅,因此哪怕過了一個半月,商景元和魚重玄都沒來找過他。前者性格寡淡無爭,後者估計被師尊痛苦的操練。也許下一次見面就是練氣境了。
雖然境界在穩步攀升,但楚望舒的丹道、劍道、以及無垢道體都處在關隘,難以突破。丹劍兩道與修為關係不大,特別是丹道,他不修內丹,外丹只要終究是講一個積累。因此藏經樓里的丹方對他尤為重要。
上清道有一句警示名言:福禍無門,惟人自召。
楚望舒的禍事在沉浸一個多月後,終於浮出水面。這一天,有個白雲觀的內門弟子踏上丹鼎派,揚言要與楚望舒論道。
九老山門規里的論道可不是大家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論道這條規矩是為了防止門中弟子私下鬥毆而設,雖然楚望舒覺得區別只是一個不經允許,一個是合法打架。略一沉吟後,發現還是有作用的,試想私下鬥毆會引起連鎖反應,從單挑變成聚眾鬥毆,那樣就鬧大了。論道只是個文雅的叫法,其實就是合理打架,就跟打擂台一般,捉對廝殺,點到即止,這樣就杜絕了有一方不舒服而導致大規模械鬥。
楚望舒略一思量,不難猜出前因後果,白雲觀道子曾在他手底下吃過大虧,事後報復也是正常,而自己殺他之心從未消失,不管是陶謙之先報復還是他先下手,都是遲早的事。親手逼死水玲瓏的人,別說是白雲觀主的兒子,你就算是道尊的兒子,老子一樣找機會幹掉你。
不速之客是一位白衣飄飄的年輕公子哥,背着一柄白鞘長劍,道簪束髮,俊朗挺拔,在眾星捧月下雄糾糾氣昂昂逼近楚望舒的小道觀。
白衣公子緩步走到觀前,從容瀟灑的站定,朗聲道:「在下白雲觀莫尋仙,素聞丹鼎派楚望舒天資橫溢,修為高絕,特來領教一二。」
久久無人應答。
&下白雲觀莫尋仙......」
白衣青年又重複了一遍,仍是沒人回應。
身後丹鼎派前來湊熱鬧的男女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師叔定是不屑與他動手,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區區白雲觀竟然敢來我丹鼎派耀武揚威。」
&是就是,他自幼投在白雲觀真人門下,修道二十五載了,居然好意思欺負未曾及冠的楚師叔,老不知羞。」
老不知羞?莫尋仙嘴角抽了抽,他堂堂白雲觀青年俊彥,二十五歲臻至練氣七重天的英才,怎麼就是老不羞了?
也有男弟子理性客觀,小聲道:「楚師叔,閉門不戰,終究是弱了氣勢,留人口舌。」
說完,就引來一眾女弟子的反駁嬌斥。
莫尋仙氣沉丹田,聲音清朗,遙遙傳來:「想不到傳聞中的楚望舒竟是個畏首畏尾的沽名釣譽之徒,可笑可憐。」
丹鼎派眾女弟子臉色齊齊一變,潑辣些的已經破口大罵,但也缺了些許底氣,畢竟是事實。
在無數女弟子翹首期盼之下,觀門吱一聲打開,徐徐走出一位青衫俊逸少年,眸若深潭,面如冠玉,一雙英氣勃勃的眉宇銳如刀鋒。他抬眸看了眼氣焰節節攀升的白衣青年,儘管表情淡淡,但出場後瞬間將莫尋仙的主角氣場壓制到角落。
&說白雲觀主有三個親傳弟子,你是哪一個?」
莫尋仙傲然道:「與你過招,自不需我那兩位師兄出手。」
&來是個墊底的。」那俊美到另他嫉妒的少年不咸不淡的說了一聲,轉身欲回觀中。
&住!」莫尋仙踏前一步,背上長劍嗡嗡鳴顫,直欲示劍與人。「楚望舒,你可敢與我在丹鼎派主殿廣場上,當着全宗派師長弟子的面,一較高低?」
楚望舒瞥了瞥他,漫不經心道:「我此番出面是想知會你一聲,別在我門前大喊大叫,擾人清修,若在有下次,你自覺去戒律堂領罰。無故在同門觀前尋釁滋事,夠你禁閉三月了吧!」
莫尋仙愣了愣,見他又要走,怒道:「楚望舒,你若是個男人,敢說一聲「不敢>
楚望舒關門前駐足回頭:「不敢!」
遂,將目瞪口呆的莫尋仙和外頭一群湊熱鬧的內門外門弟子盡數關在門外。男女弟子們的表情如出一轍的呆滯。半晌,有個小姑娘結結巴巴道:「楚師叔就是楚師叔,認慫都認的這般坦蕩......」
某年長的師姐捂住小姑娘的嘴,臉上燥的慌,嗔道:「別說了。」
小道觀中,楚望舒盤坐在丹爐前托腮沉思。水研姬聘聘婷婷從內院走出來,站在走廊上輕輕蹙眉,韻味誘人的美艷臉龐織滿愁緒。
楚望舒沒有抬頭,柔聲道:「娘親不用憂心,不過是條忠心的狗,替他主人來咬我一口。我大抵能算出那位白雲觀主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怕我進境太快,不久成心腹大患。故而遣弟子來尋我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