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菀看着焦艷紅的眼神，裏面流露着懇求。

    她說，他們可以離開，只求一個清清白白的離開。

    這時候謝琳琳走了過來，之後開口說着：「艷紅，我們都是相信你的，只是現在上面罪證確鑿，就算我跟菀菀去說，也沒人相信的。」

    謝琳琳的話，是壓倒焦艷紅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鬆開了林菀菀的手。

    她在這裏只認識林菀菀和謝琳琳，她們都幫不上忙，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林菀菀看着焦艷紅灰敗的神色，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到底是不是張志明做的，林菀菀並不知道，但是焦艷紅卻是無辜的。

    她想幫，卻不知道怎麼幫。

    就這樣站着的時候，張志明上來了。

    張志明看到門口站着的人後，那一張蒼白的臉色便更白了。

    他低着頭，誰也不去看，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往見人先露出來的笑容。

    焦艷紅看到他來，撲過來抓住他的胳膊說着：

    「志明，你快說，那件事不是你做的，阿勁往上能說得着話，讓上面的人查清楚。還有...還有琳琳男人，他是田正攵委，他們都可以幫你查清楚，你快說啊！」

    張志明始終低着頭，沒有說一句話。

    焦艷紅拉着他，只盼着他說一句話，去解釋，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張志明從始至終一句話不說，之後抬頭看到了焦艷紅，拉住她的手說着：「走吧。」

    張志明的嗓音嘶啞，說話的聲音沉沉的。

    他拉着焦艷紅下去了，林菀菀和謝琳琳彼此看了一眼，隨後往他們家裏看了一眼，家裏的東西都沒有收拾，顯得有些雜亂。

    林菀菀跟謝琳琳也下去了，等着到了單元門口的時候，焦艷紅回身，鬆開了張志明的手，來到林菀菀跟前說着：

    「我要走了，這段時間，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她說着從包裏面拿出來兩對襪子，塞到林菀菀手裏，林菀菀看了看，有一對還沒收邊呢。

    焦艷紅抬手抹了抹眼淚說着：「我也不是什麼巧手，就問旁邊小區的一個大媽學會的，我們老家都說姑姑的鞋，姨姨的襪，孩子平安百歲。我做的慢，還沒做好呢，以後我回鄉里後，就不能再回來了，你給孩子收收邊兒就可以穿了。」

    說完之後，焦艷紅轉身離開。

    這是林菀菀來了這裏後，第一次為了一個外人如此的難受堵心。

    這天下午周勁回來的早，看到林菀菀蔫蔫的坐在客廳里，手裏拿了張報紙，都拿反了也沒發覺。

    「想什麼呢？」周勁伸手將他的報紙抽了出來。

    林菀菀看着他，興趣缺缺的說着：「在想張志明的事情，我怎麼也想不到是他。」

    周勁也是嘆了一口氣，只聽林菀菀繼續又說着：「你不知道，張志明跟焦艷紅走的時候，那場景怎麼看怎麼心酸，張志明一句話不說，臉色灰白，眼神中都是絕望，我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做的。」

    周勁聽林菀菀說的，皺了皺眉，隨後想到了什麼，嘀咕了一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