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驕 第064章 情動了
更新:05-11 00:35 作者:千語千夜 分類:都市小說
當她到「我以為,我會活不下去」的時候,好似一枚金針插進心底,謝容且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不知不覺中雙臂收緊,直將樂寧朦用力的揉進了懷裏,他又想到了前世的夢,想到了那從銅雀台上墜落的白袍身影,想到了雪地上所盛開的朵朵紅梅
「卿卿,不要這樣想,無論如何,活着便是最好的,只要你活着,便是最好的」他情動的道,語氣低喃,似有飲泣。
而感受到謝容且情動的樂寧朦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也慢慢的抱緊了他的腰身,喃喃道:「師兄,你知道嗎?我剛才差一隻差一就殺了賈謐,殺了他,我阿娘和阿兄的仇就可以報了,寧家的仇也可以報了,可是我卻不敢」她輕輕抽噎着,道,「我不敢我怕殺了他之後,自己會死,這天下也將會大亂為什麼為什麼我總以為自己是可以改變這一切的,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太子被廢了太子還是被廢了那麼接下來」
她得語無倫次,謝容且卻好似完全聽懂了般,抱緊她勸慰道:「師妹,這不怪你,我們鬼谷一派雖然具有通天之術,可是師傅也曾教導過我們,從來只能看命,而絕不能改命,這世間每個人都有他所即定的命運軌跡,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樣,我們無力去改變他人的命運軌跡,太子被廢也是大勢所趨,與我們不相關,你又何必自責?」
謝容且完,樂寧朦卻猛地掙脫了他的懷抱,看着他搖頭道:「不,師兄,我不信命,我從來都不信命」那怕如前世一般努力的代價依然是玉石俱焚,但她也絕不會屈服於命運。
看着她瀲灩的眸子裏所盛滿的堅韌與倔強,謝容且心中一酸,再也無言以對。
月光如白練般從窗口斜照了進來,正好將樂寧朦的側顏照得瀅瀅皎潔如同透明一般,碎發在她耳邊輕輕拂動,此時她略帶彷徨無助的神情竟是有一種琉璃易碎般令人心痛的美。
謝容且禁不住伸手去撫她的臉頰,見她濃密的長睫忽地抬起,那眸光便如碧水輕嵐一般的流淌進了他的心澗。
「師兄,你能吻我一下嗎?」她忽然問道。
謝容且陡地一怔,仿若欣喜的卻又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她。
「你什麼?」他啞聲問。
樂寧朦臉色微微一紅,也似乎連自己都有些錯愕的低聲道:「我這個世間,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我對不起,師兄,是我着相了!」
這個時候,她竟有一種連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的衝動,如果這一世她仍逃不開那些權貴之人的算計的話,不如將自己交給最信任的人好了。
而當這個念頭從大腦里一閃而過時,她又暗自感慨自己的愚蠢,輕輕的苦笑着搖了搖頭。
就在她正想要邁開步子,朝着門外走去時,幾乎是突然地,謝容且陡地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攬在她的腰間,那露在半張面具之下的瀲灩的朱唇重重的印上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十分的炙熱,令得樂寧朦有些不知所措,卻又無法抗拒,在樂寧朦瞪大了眸子看着那雙藏在面具後的譎艷眼眸時,他竟是用另一手蓋住了她有如明鏡一般水光瀲灩的眼睛,從唇瓣間吐出一句命令:「不要看!」在樂寧朦乖乖的閉上眼睛後,他又用一手摟緊了她的纖腰,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好似細細品嘗般的抵開了她的唇瓣,舌尖遊走間,追逐嬉戲。
原來竟是這般美味!
當慾念的閘子一旦打開,便有些難以自控,謝容且再次將她摟得極緊,並托着她的腰身,將她緩緩抱了起來。
而此時的樂寧朦卻是完全呆怔在了他這沉重又炙熱的吻中,因為熟悉的氣息與味道,她竟一時回不過神來,直到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的炙熱與慾念的膨脹,她才驚慌了般一聲低叫:「謝容且」
便是這一聲喚,令得謝容且被慾念沖昏的大腦倏地一震,手上的動作陡地停止了下來。
「你到底是不是謝容且?」
她看着他,帶着質疑的卻又仿佛並不願相信的,含着清澈瀲灩的水光,輕聲問。
「你承認了,你是我師兄,但你到底是不是他?」
「為什麼不肯揭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你是不是謝容且?」她一聲又一聲再次逼問。
謝容且愣住了,他看着她明明已經確信卻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的倔強眸子,一時間沉默了良久良久,整個人都有些紋絲不動,月光在他戴着白玉面具的臉上鑲上一層光暈,襯得他直如雕塑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答道:「既然想知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自己揭開面具?」
剛才的他是如此意亂情迷,就算她趁着這一時刻要了他的命,他都不會有一絲反抗的機會,她完全可以趁着這個時候揭開他的面具,可又為什麼沒有呢?
樂寧朦也怔住了,為什麼沒有?是不敢?還是不願?還是根本就不願承認自己的猜測?
「罷了,就當我的猜測都是多疑,我寧願你不是謝容且。」否則的話,她會失望,甚至會絕望,如果她最信賴的那個人其實便是她上一世的仇人的話,那麼這一切都算是什麼?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欺騙還是利用,還是根本就是一場可笑的遊戲!
而她不經意中低喃出的這一句話卻是如尖錐一般,深深的刺痛了謝容且的心!
原來她寧可接受一個從未謀過面的師兄,也絕不可能接受他謝容且,這對他來又是多麼深的傷害和諷刺!
「夜深了,你就在這裏休息吧!這裏離澗西胡同並不遠,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去!」他道。
他這話時,語氣里明顯的透着些許淒傷悵惘。
樂寧朦道了聲:「好!」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過身,準備朝屋外走去,這時,樂寧朦又問:「這裏便是你的家吧?夜深了,你去哪裏?」
「我哪裏都可以去的,便是在這外面也可以結草蓆而眠,從前我經常這樣,無甚關係。」
「經常這樣?」樂寧朦有些吃驚,「你難道不是世家子弟麼?」
便如謝容且這樣的世家子弟,雖談不上富華奢侈,那也至少是從錦衣玉食的。
謝容且回頭笑了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