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香之嫡女在上 第79章偶遇
在眾人的指責中,蕭堇顏的臉色不變。
「蕭堇顏,她是你的長嫂,又懷了身孕,即使她犯了什麼錯,你讓她跪在門口,也有些說不過去。」羅敷郡主懶洋洋地看着蕭堇顏。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她是看吳依琳可憐,才順手幫一把。那麼現在,在她看到蕭堇顏冷淡的態度後,羅敷郡主卻是為了自己的臉面而戰。
即使她再喜歡蕭堇顏說的故事,也容忍不了蕭堇顏對她的忽視和不敬。
「小人敢問郡主,天雲國可有律法規定,當朝官員和官宦家的子弟可以插手別人家的家事,甚至逼着別人認親?」蕭堇顏淡淡地問。她是不想認識,卻並不代表着她怕事。
自家這邊和吳依琳那邊的破事,誰也別想讓她屈服。
羅敷郡主聽了臉色漲紅,蕭堇顏這話分明是在埋怨她多管閒事。
「大膽。」羅敷身邊的嬤嬤氣得立刻指着蕭堇顏呵斥,「來人,將這個狂徒拉下去好好教訓一頓。」
蕭堇顏淡笑着看着羅敷郡主,「這是郡主今日過來的意思?」
「蕭堇顏,你也算讀過聖賢書的人,聖人曰:長嫂如母,你這樣對待你的長嫂,對待一個孕婦,別說本郡主多管閒事,任誰看了也會出於公道而管一管。何況本郡主並沒有壓着你的意思,只是想帶着她進入讓你們好好解釋一番,將誤會解除了,你不領情也罷,可也別太過分了。」
「郡主,這兒是蕭宅,是我蕭堇顏的家。如果我的家門我都管不了,什麼人想進進,想出出,蕭宅兩個字是不是要改寫呢?」蕭堇顏還真沒有想領情的意思,「再說她只是一個陌生人,我憑什麼要讓她進家門,難道隨意來了一個強盜匪徒我要開門歡迎?」
陌生人?羅敷郡主一愣,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大家都是在大院中待過的,蕭堇顏話裏有話,大家都聽能出來。
所有帶着疑惑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吳依琳身上。
「二弟,當初……」
「當初的斷親書難道是假的?蕭夫人,別忘記了,我們兄弟四人人手一份,要不要拿出來給大家看看?」蕭堇顏厭惡地看着她,已經斷親了。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還來逼迫她,那別怪自己心狠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們回去吃頓團圓飯,給爹娘上一炷香而已。難道二弟……」眼看着事情的發展要歪路,吳依琳有些急了。
「已經斷親了,還吃哪門子的團圓飯?至於給爹娘上香,更不勞蕭夫人操心了,我們蕭宅中有爹娘的牌位。」蕭堇顏冷笑着看着她。「對了,蕭夫人一口一聲認錯,那能不能勞煩你當眾說明白你到底錯在哪裏呢?」
吳依琳臉上好不容易聚集的一點兒血色,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怎麼敢說?」蕭堇辰的語氣里更帶着濃濃的厭惡,「她敢說為了逼死二哥,愣是搶了二哥吃藥的銀子?還是敢說明明二哥身體不好,還故意逼着二哥去找活干?或者說,為了逼我們離開,背着我們將小弟打的身無完膚,甚至為了偷偷弄死小弟,在新棉襖中換上蘆花?」
「三弟?」吳依琳驚恐地看着蕭堇辰,她沒想到蕭堇辰真的一點兒臉面都沒有給她留。
「我們被趕出來沒有地方住,沒飯吃的時候,她都沒有管過我們。二哥,她肯定是看上了我們的大房子了。」堇春脆生生地說「當初,她和那個死婆子還用針扎我,只要二哥和三哥外出幹活,她不許我吃飯,還威脅我不許告訴你們,說告訴你們要將我賣得遠遠的,讓我再也見不到二哥。」
堇春一邊說,一邊身體發抖。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時發出陣陣驚訝聲,劇情的翻轉讓每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羅敷郡主更傻了一般站在一旁。
「現在這院子是我們的家,我們兄弟三人不會讓你進去的,你死心吧。而且你很噁心,想跪的話,你跪的遠一些,我怕髒了我家的地方。」蕭堇顏冷冷地開口,她拉着堇春的手安慰他,「小弟,看清楚了,你不用再害怕,這個女人和我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即使她是官夫人,也別想傷害你。」
「我不怕,我有二哥。」堇春仰起頭看着她回答。
周圍的人看到吳依琳煞白的臉色,什麼都明白了。甚至有聰明的人已經開始腦補,吳依琳過來是想霸佔三兄弟的家產。畢竟現在蕭堇顏在詩會上奪得頭籌,琴棋書畫樣樣厲害,這麼大的院子可是一筆大銀子啊。
吳依琳搖搖欲墜,她覺得每個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帶着鄙視,太丟人了。
她更擔心,要是這件事傳開了,會不會影響到蕭堇風的名聲。
「如果你想到衙門去告的話,可以。等你贏了再說,現在滾,我們蕭家不歡迎你。」說完,蕭堇顏拉着堇春的手往裏走,她轉頭看了一旁臉色難看的羅敷郡主,「不好意思,郡主,家裏發生的事情讓你看笑話了,堇春的情緒不太好,今日失陪了。」
行了禮以後,她帶着兩個弟弟和下人直接進了院子,大門再一次當着羅敷的面關上了。
羅敷當然不滿蕭堇顏對她的態度,但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了,自己是被眼前這朵小白花給當槍使了。
看到羅敷郡主不善的眼神以後,吳依琳一下子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杜婆子大驚失色,小綠也慌了。
只是剛才的事情,讓圍觀的人寒了心,那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過去幫忙的。
好在吳依琳是坐着騾車過來,趕車的人還在不遠處等着她們。
杜婆子也顧不得羅敷郡主難看的臉色,連忙和小綠將吳依琳架着上了騾車離開了。好在羅敷郡主雖然生氣,卻沒有真的去為難她們。
羅敷郡主覺得抑鬱之極,她帶着禮物上門是想和蕭堇顏修復關係的。沒想到今天因為多管閒事,反而將雙方的關係拉得越來越遠。
「不過是一個說書的,居然敢在郡主面前擺架子。」嬤嬤冷着臉為羅敷郡主抱不平。
「說書的怎麼呢?爺的人,是說書的,也不是你一個奴才該議論的。」忽然,楚宣燁的聲音響起。
羅敷和嬤嬤一聽,渾身的雞皮疙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