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惡寒。

    「就算老虎不是喝醉的，我們也不會砸顧姑娘！你這麼不要臉、這麼惡毒的還真少見！」

    牛天佑冷哼一聲：「等我檢查完老虎，你們都要付出代價的！」

    轉轉眼珠子，牛天佑繼續道：「如果老虎根本沒喝醉，你們這些人全都給給我磕頭賠罪！」

    「要是老虎喝醉了，你們爺倆就給顧姑娘還有我們大夥磕頭賠罪！」

    守着老虎的四個衙役其中一人看了看牛家父子：「你們爺倆先離老虎遠點，答應了賭不賭再靠近老虎也不晚。」

    牛天佑轉臉看向正和祈安一起往這邊走的顧湘，揚起下巴：「你就等着給老子磕頭吧！」

    顧湘面無表情：「你儘管檢查。不過你如果輸了，可要記得給大傢伙和我磕頭。誰耍賴誰就是孬種王八蛋。」

    牛得水忽然拉住牛天佑。

    牛天佑一下就明白了自家老爹的意思，當即搖頭反悔：「沒意思，不賭了。」

    周圍立馬響起一陣陣噓聲。

    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顧湘卻不願意放過他，冷笑道：「既然不敢，就別檢查了。」

    牛天佑的五官擰巴在一起：「你心裏有鬼，所以才不讓我檢查的吧。」

    顧湘直接轉過臉去不再搭理他。

    「你是怕了吧！」群眾嗤笑。

    「賭就賭，誰怕誰！」

    牛天佑擼起袖子靠近牛車，想了想道：「我直接聞聞它嘴裏有沒有酒味就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喝醉了。」

    牛得水連忙阻攔：「兒子快回來，太危險了。」

    「沒事爹，它都被綁上了有什麼好怕的！」牛天佑毫不在乎地擺擺手，然後狠狠扯了一把老虎的尾巴。

    老虎一動不動。

    牛天佑十分得意：「我看着老虎根本就是被別人打死了，這樣都不動，怎麼可能是被灌了酒！」

    他說着又狠狠扯了幾把老虎的尾巴，然後才走到前面湊過臉去聞那老虎的嘴。

    聞了一下，果真有酒味。

    但牛天佑不打算把這個事實說出來，趴在老虎嘴邊，他裝作努力聞氣味的樣子，同時對眾人道：「一點酒味都沒有。」

    「呲！」

    「呵……」

    人群發出一陣倒抽氣聲。

    誰也沒想到，那隻被綁着的老虎會忽然睜開眼睛，同時朝牛天佑呲了呲牙。

    它的嘴巴本來是纏了兩道繩子，一般情況下是傷不到人的。

    但牛天佑離的太近，幾乎是緊貼在老虎臉上。

    它稍稍一轉動腦袋，那呲出來尖牙就劃到了牛天佑臉上，然後再一轉動，就生生在牛天佑的臉上劃開一道四寸長的血口子。

    「啊！！！」

    殺豬般的嚎叫響起，牛天佑捂着臉後退。

    他的手已經被臉上流出的血染成紅色。

    整整半張臉都被血液浸染，觸目驚心。大滴大滴的血珠子順着他的指縫落到地上、他的衣裳和鞋子上，變成一朵朵血花。

    「這老虎竟然是活的！」牛得水沖顧湘怒吼：「你是故意騙我兒子過去的！」

    顧湘一陣無語：「我多次強調，老虎是被我灌醉了。我可沒說它被我灌死了！」自己理解錯了，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