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不······」混沌珠想說它吃什麼都不會拉肚子，隨即想起周園園之前說過不准它吃人的事，趕緊張開嘴巴，把剛吸進去的那團東西給吐了出來。

    「嘔······呸呸呸！」和冥氣比起來，這團東西確實不好吃，有股爛肉的臭味！

    黑色的一團被混沌珠吐在地上後，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恢復了人形的模樣。

    「主人，這······好像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只半人半鬼。應該是他修煉的功法有問題，把他從一個活人，硬生生地變成了半人半鬼的東西。」小玉仔細辨認了一下地上的這一團後，想起了自己遙遠的記憶中，曾經聽過的一個故事。

    「你······殺了我吧！」地上的那團東西動了動，發出了一聲嘶啞的男聲。

    「沐浴」在周園園的目光下，差瑞覺得很難堪。如果早知道修煉了族裏的秘法後會變成這麼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差瑞說什麼也不會選擇走這條路。可這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當初的選擇，讓差瑞變成了一個怪物。不僅如此，現在的差瑞，每時每刻都沉浸在無邊的痛楚中，這些年來，那瓦族人一個個地死去，而死亡對差瑞來說，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你是人還是鬼？或者說是妖？還是魔？」周園園見黑色人形會說話，有些奇怪。周園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東西，能變成霧氣又變成人形。

    「我······以前是個人，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差瑞坐在地上低着頭，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什麼東西。妖和魔，他肯定不是。說他是人吧？他用不着吃飯也不會餓，就連身體也能分解成一團霧氣。說他是鬼吧？他又能從霧氣變回人。

    「昨天那幾個人是你殺的？」周園園乾脆不問什麼身份了，管他是人還是鬼，殺人就該償命。一會兒一把火這個鬼東西把燒了算了，要不然，他到處亂跑的話，死的人就不僅僅是昨晚那幾個了。

    「是我。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死。」差瑞似乎感受到了周園園身上的殺意，他的心中洋溢着一股濃濃的悲哀。曾幾何時，他一個堂堂那瓦族的漢子，竟然變成了殺人兇手？天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根本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找人的。

    差瑞已經幾十年沒出現在人前了。這些年來，那瓦族人一個個地死去，曾經繁華的那瓦族駐地，已經變成了一塊陰風陣陣的陰冥之地。

    差瑞兩年前才修煉到「肉身化霧」的階段，他不知道自己全身化霧後，身上的這些氣息能讓人猝死。

    幾天前，那瓦族所在的陰冥之地發生了大變化。差瑞使用了族中秘法，感應到自己要找的「聖石」就在京都市，這才出了駐地，晝伏夜行，花費了幾天的時間到達了這裏。

    昨晚差瑞進入於家，還沒找到他想找的人，屋內的幾個人和一條狗，卻被差瑞身上的冥氣侵蝕，幾秒鐘之內斷了氣。

    啊哈？你不是故意的幾條人命就這麼沒了，那你是故意的話，這附近的人不就要死光光了？周園園用懷疑的眼光打量着差瑞，擺明了不相信他說的「鬼話」。

    「主人，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他修煉的功法出了岔子，又強行吸取了冥氣，才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那幾個人的死應該和他身上的冥氣有關，卻不是他有心要殺的。」小玉難得的替差瑞說了句話。如果小玉沒猜錯的話，差瑞修煉的功法是一本鬼修功法，而差瑞修煉這部功法的時候並不是鬼魂，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生魂修煉鬼修的功法，其中經歷的痛苦可想而知。這個差瑞應該是個很有毅力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修煉到「肉身化霧」這個階段。只不過，他一開始就修煉錯了方向，結局可想而知。

    「你說說你是誰？到這裏來幹什麼的？說的好，我或許能幫你解脫痛苦。」周園園聽了小玉的解釋後，眉頭皺了皺，淡淡地說了一聲。

    在周園園的心裏，生命不分高低貴賤。不管差瑞是怎麼樣的人，他都沒有權利奪走別人的性命。於家的兩個保鏢一個廚娘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差瑞的不經意之下，何其無辜？

    「真的？謝謝高人。」差瑞喜出望外。拖着這樣的一副模樣，早在五年前，那瓦族人死光之後，差瑞就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惜，不管用怎樣的辦法，差瑞都沒辦法弄死自己。

    「我叫差瑞，是t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