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沉着臉，咬牙切齒：「黃泉，我再問你一次，願不願意與我合作？」

    望月神女冷哼一聲：「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要廢話了，儘管出手，今天，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歸虛訣，有多厲害！」

    綠蘿：「好，既然你們要死，那就成全你們。死吧！」

    轟隆！

    那棺材陡然之間紫光綻放。

    羽毛輕搖，妖氣衝天。

    魔眼睜開，閃爍着猩紅色的光芒。

    九千九百九十九支棋子，呼嘯咧咧。

    歸虛屍氣，歸虛鬼氣，歸虛魔氣，歸虛妖氣，如同四條橫掛在天際的銀河，匯聚在一起，朝着我們瘋狂湧來。

    我曾見過很多神擋誅神，佛擋滅佛，所向無敵，一往無前，無可匹敵的力量。

    但今天，我終於知道之前是有多麼的鼠目寸光。

    跟歸虛訣相比，之前即便是半步化外魔鯤的攻擊，又算個毛線。

    簡直就好像是山間的小溪流，遇到汪洋澎湃的大海。

    死定了！

    這次看來真的死定了。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老子雖然算不上禍害，但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

    我的命，不會有這麼短。

    吉人自有天相啊！

    哈哈哈……

    就在我們眼睜睜看着歸虛訣形成的巨大河流即將把我們淹沒的時候，忽然之間，那條河流改了方向。

    什麼鬼？

    我，千尋神女，望月神女，素神女，後天神女，妖女……

    包括綠蘿，全都一臉懵圈。

    眾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素神女小聲問：「這綠蘿搞什麼鬼？貓戲老鼠？想玩我們？」

    與此同時，綠蘿也怒斥：「黃泉，你們做了什麼？竟然能逼開我的歸虛氣？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區區虛妄之地，只不過是歸真之地的影子而已，怎麼可能有人能逼開歸虛氣！逼開我的歸虛氣，至少要領悟一絲真之大道的精髓。這迷惘之地，能出來幾個化外之人就不錯了，誰能領悟真道精髓？」

    一個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哼……不知天高地厚。我們這片迷惘之地，雖然無法和歸真界相比，但臥虎藏龍，也絕非你能小瞧的。倘若你真的修煉到大天位巔峰境界，把歸虛屍氣，歸虛魔氣，歸虛鬼氣，歸虛妖氣，真正融合，成為歸虛氣，自然無人能夠攔你。但現在，憑藉幾樣歸虛界的鎮界神器，就想無法無天？」

    綠蘿臉色一變：「誰！藏頭縮尾，出來！」

    虛空之中，一個身影緩緩浮現出來。

    我鬆了一口氣！

    見到這姑娘的一剎那間，我便知道，今天小命算是保住了。

    倘若連她都不是綠蘿的對手，那麼我也不奢望活下去了，直接自掛東南枝，死掉算了。

    北冥之主，蝶舞！

    那個把整個北冥之海，煉化成自己囊中之物的大人物。

    這個迷惘之地，第一高手。

    綠蘿瞳孔猛縮，問道：「你是誰？」

    蝶舞：「你我，當年曾有一面之緣。」

    綠蘿驚呼：「是你！可惡，倘若不是你，當初無名散人必死無疑。你壞了我的好事，今天，又想壞我好事。」

    蝶舞：「我只是受人所託。」

    綠蘿：「呵呵……無名散人對吧。當初，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蝶舞：「一片北冥之海，一個堪破虛妄的機緣，一個踏入歸真境界的可能。夠麼？」

    綠蘿咬牙切齒：「好，算你狠。」

    她伸手一招，九千九百九十九面旗子融合，飛到手中。

    左手持羽毛。

    腳踏棺材，頭頂魔眼漂浮。

    綠蘿再次化成一道流光，閃身消失無蹤。

    蝶舞冷笑：「想逃？我欠無名散人的，還有一樣沒還清。你不留下一點什麼，怎麼能走？」

    不見她有什麼動作，素手輕輕一指，那綠蘿，重新浮現出身形。

    水氣瀰漫，把綠蘿困在其中。

    綠蘿咬牙切齒：「蝶舞，你一定要趕盡殺絕？」

    蝶舞：「我沒想過要殺你。也沒人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