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愣了愣，也回頭看去。

    看到靳曜天，她微微一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靳曜天也輕輕頷首算是回應，不過他的目光只看着艾寶貝，冷冷沉沉的，諱莫如淵。

    艾寶貝也看着他，但他的目光太冷太遠，她最終承受不住低下頭，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中年女人對艾寶貝道：「真是不好意思。寶兒跑的太快，撞了這位先生，又撞了你，為了道歉，我想請兩位喝點東西，可以嗎？」

    艾寶貝愣了愣，沒想到小男孩先前還撞了曜天。剛才看他們彼此點頭打招呼，還以為是熟人。

    「不用了，我沒事的。」艾寶貝搖頭道：「你看看小朋友摔着沒有吧。」

    「寶兒沒事的。」中年女人笑着牽起小男孩的手，眼中都是慈愛，「寶兒，快給姐姐說對不起。」

    「姐姐對不起。」寶兒乖乖的按照中年女人的話道歉。

    艾寶貝也看出他的目光似乎有點渙散，神情也有些呆呆的，不像是普通小孩那麼機靈。

    「沒關係。」艾寶貝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蹲下身看着寶兒道：「以後走路小心一點，別在摔跤了哦。不然摔傷了會很痛的。」

    「嗯。」寶兒重重的點點頭。

    「寶兒真乖。」艾寶貝捏了一下小孩肉嘟嘟的小臉，這才站起來。

    「真是不好意思。」中年女人的笑容透着些許溫婉，看着艾寶貝的模樣突然問道：「小姑娘，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啊？我看着你似乎有些眼熟。」

    「我也是c市人，或許什麼時候在街上遇見過夫人吧。」艾寶貝道：「我看着夫人也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或許吧。」中年女人看着她的模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喝茶。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帶寶兒回去了。」

    「好，再見。」艾寶貝對昂頭看她的小男孩揮手，「寶兒再見。」

    「寶兒，跟姐姐說再見。」中年女人溫聲喚小男孩。

    「姐姐再見。」寶兒這下好像又突然聰明了，說完還轉頭沖靳曜天也揮揮手，「叔叔再見。」

    「再見。」靳曜天點頭。

    中年女人帶着寶兒離開，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了艾寶貝一眼，總覺得她的模樣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

    「媽媽，要噓噓？」寶兒晃晃中年女人的手，昂着頭道。

    中年女人回神，不再多想牽着寶兒的手去上廁所。

    他們離開，艾寶貝看了靳曜天一眼就低下了頭。

    靳曜天垂眼看她，兩人就站在舞台後台的門口。

    沉默了許久，靳曜天先開口道：「這就是艾小姐給我慶祝生日的方式？」

    「對不起。」艾寶貝低着頭小聲道：「我安排的可能不好。」

    「所以我現在能走了？」靳曜天沒有說她安排的好不好，只沉聲問道。

    他現在已經這麼厭惡和她待在一起了嗎？

    艾寶貝的心臟抽痛了一下，眼眶又開始發酸，她很努力的壓下了湧上眼眶的眼淚，點了點頭道：「嗯。對不起，耽誤你的時間了。」

    靳曜天目光沉沉的看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什麼都沒有再說。

    艾寶貝抬頭，這才注意到他手裏沒有拿着她送的忍冬花。

    「曜天，忍冬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