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賢淑雖然跟靳曜天不熟悉，但也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有主見，輕易不可能改變自己的人。

    所以聽到艾寶貝說他改變了一些，還挺好奇。

    程賢淑好奇的問道：「改變了什麼？」

    「就楊姐說不能公開戀情這事來說吧，要是換做以前他根本不可能同意的。」艾寶貝道：「他其實是一個挺霸道的人，要他談個戀愛還偷偷摸摸的，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可這次我提的時候，他雖然還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但最後卻同意了，讓我特別的意外。」

    程賢淑笑了，「確實有些意外，不過也不奇怪。」

    艾寶貝疑惑，「乾媽，這怎麼說啊？」

    「傻姑娘，因為他在意你，願意為了你而改變自己啊。」程賢淑道：「我原本覺得你在這段感情里處於比較弱勢的一方，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那樣的。」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誰會改變自己？

    普通人都是這樣，更何況靳曜天這樣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改變，多的是人改變自己迎合他的喜好。

    可就是這樣，他也在為艾寶貝漸漸的改變自己。

    在感情的世界裏，誰愛的更深誰就是輸家。

    程賢淑之所以說艾寶貝不見得是弱勢一方的原因，就是覺得靳曜天能做到這樣，說不定比艾寶貝投入的感情還更多。

    只是他性格冷清，在外人面前的時候也內斂克制，從沒有刻意表現什麼，才給人一種他或許沒有多喜歡艾寶貝的感覺。

    艾寶貝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小聲道：「乾媽，哪有你說的這麼好啊。」

    「嘴上說沒有，其實心裏美滋滋的吧？」程賢淑打趣她，「行了，乾媽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兩的感情，有什麼好害羞的。」

    「嘻嘻，乾媽最好了。」艾寶貝摟住程賢淑的手臂討好賣乖，「乾媽，上次曜天還說想先訂婚呢。」

    「訂婚？」程賢淑低頭看她，「這事你跟楊欣說過了嗎？」

    「沒有。」艾寶貝搖頭，「我覺得如果跟楊姐說，楊姐肯定不會同意的。但是……」

    「但是你又想跟他訂婚。」程賢淑幫她把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補充完。

    艾寶貝臉紅紅的點點頭。

    「訂婚就訂婚吧，也不是結婚。」程賢淑道：「不過你要提前跟他說好，別讓你們訂婚的消息被報道出去。」

    「乾媽，你支持我啊？」

    「當然。」程賢淑點頭，「這是人生大事，乾媽當然支持你。」

    「嗯嗯，謝謝乾媽。」艾寶貝笑嘻嘻的靠到她的肩膀上，心裏暖融融的。

    程賢淑輕輕的拍了拍的腦袋，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落寞。

    如果人人都能像貝貝這樣喜歡了就能放開去喜歡就好。可惜很多人都做不到貝貝這麼單純，心裏會設想更多的可能，考慮更多的現實因素，愛情也就自然而然的沒了原本的純粹。

    比如她自己。

    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是不是真的應該放下了？

    艾寶貝抱着程賢淑的手臂，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等會兒就能見到曜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