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實話，真的沒有討厭她的孩子。 小白和小麟對她的話是百分百順服。還有孤兒院的孩子們，見到她沒有人不撲她的，誰都想要她的注意力。

    「她是遺傳基因不能說話嗎？」蘇央問朵朵的啞巴。

    姬爾東回道：「並不是，她是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蘇央看着跟着甜點師傅捏麵團的朵朵。

    「我以前的大嫂有精神分裂症。在極度悲傷時，會變成另一個人，十分……不正常。會把自己正常人格養的小狗、小貓、小兔子等寵物全布殘虐殺死，連朵朵也不放過。朵朵的啞巴是被她嚇得。一個三歲的孩子，因為摔了一跤痛哭了幾聲，被她給關進狹小的狗籠子裏，嘴纏着膠帶，勒令恐嚇她不許出聲，敢出聲繼續關着她，還當着她的面兒虐殺小動物……那麼關了三天，三天後我哥出差回來了，看到被關着的朵朵，還有朵朵周圍一地小動物的殘肢皮毛血污，場景十分驚悚……從那以後，朵朵再也沒有出過聲。我哥恨我大嫂，主要是指，對朵朵的傷害。」

    蘇央聽完他的話，久久沒有回過神。

    精神分裂……齊子曄是人格分裂。

    「沒法治療嗎？」蘇央問道。

    姬爾東搖頭，「試了很多方法都不行。我哥實在沒有辦法，把她送進了療養院。最後她偷了一輛療養院的車逃了出來。療養院在深山裏，她開車走盤山路時，發生了意外。」

    「嗯。」蘇央看着朵朵，「有試過催眠嗎？把她那段痛苦的記憶屏蔽了。」

    「什麼催眠師這麼厲害，還能屏蔽記憶。」姬爾東好像頭一回聽說似得。

    「應該……不難找吧。」蘇央不確定道。

    「朵朵也沒少看心理醫師，催眠師，但都沒有什麼用。她被嚇的太嚴重，每天半夜兩點會循環做噩夢，根本不受她的意識主導。」

    蘇央低垂了卷翹濃織的眼睫……她，和她多像。自從泰坦島回來後，她的噩夢開始了。總在深眠後，那些噩夢的鬼魅魍魎會跑出來，雖然天亮醒來後，那些東西又都消失了，但她知道它們出來過，從她渾身黏兮兮的冷汗能清楚知道。

    沈紹麒應酬完朋友，走到她身邊，「央，要回去了。」

    「嗯。」蘇央走到朵朵身邊，「姐姐要回家了。」

    朵朵頓時面露不舍，打手勢道——「那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姐姐？」

    蘇央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下來交給她——「可以給姐姐打電話，姐姐把姐姐的兩個小弟弟介紹給你好不好？」

    朵朵點點頭。

    然後蘇央和姬爾東道了再見和沈紹麒走了。

    剛出了大廳，見有兩人匆匆過來。

    「多謝蘇小姐仗義幫助。」姬爾邰換了新郎的衣服，一身英挺唐裝，看起來沒有那麼嚴肅。旁邊小女人似得李婉兒，一身紅色寬鬆的秀禾新娘嫁衣，完美的遮掩了她的大肚子。

    蘇央笑笑，「沒什麼。既然做了伴娘自然要盡伴娘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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