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屍香 第二百七十七章 雷劈
四個人除了女孩最,其餘都在二十多歲,聽稱呼是師兄妹四人。
他們對我都十分戒備,畢竟誰看到三米高的一坨爛肉都會噁心和恐懼。女孩怯生生的蹲下來,想拿回自己的劍。因為怕我阻止,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我,模樣可愛又好看。
我抬頭看了眼天際,用不了幾分鐘太陽就會出來,急忙開口:「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躲避陽光。」
女孩拿起劍,長長的吁了口氣退到師兄們中間,盯着我:「你現在都要變殭屍了,將來會禍害人。我師父會些本事,不如你跟我回去?」
她心很靈,知道對付不了我,又怕我屍化後害人,想把我騙回去,有她師父在,到時候恐怕能把我誅殺。
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無法根治屍毒,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到時候別查清南荒的事,只要露面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嘆了一聲,開口:「雷擊好像能散我體內的屍毒,而且我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到時候麻煩跟你師尊清楚,不要見面就出手。」
現在擁有屍毒遍佈的古體,加上手裏的血刃,只要不是遇到破虛六七階的強者都很難傷我。
我逃離軍營的時候媳婦姐姐想抓我,都沒敢出手,因為反抗的力量強到一定的時候,想抓住我就必須出重手,很可能會誤傷,正因為她的猶豫,我才能逃脫。
而她被我用魔門傳送走,估計是看到我樣子後心也亂了,只是想着攔住我,正好中了圈套。
「雷擊?」女孩的大師兄不解的問:「雷法的確能克制屍毒,但你的屍毒已經入體,五臟六腑都被沾染,屍毒散掉自己也就沒命了。」
我的情況比他的還要嚴重,可以古體就是屍毒,但剛才的幾道青雷的確讓它散掉了不少。
現在我也不敢把自己情況得嚴重,怕他們的師父認為沒救,背後對我下手。
四人湊到一塊商量,我在旁邊也是思緒萬千,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不會跟他們去冒險。現在是走投無路了,青雷祛屍毒總要試上一試。
商討完,女孩指着我:「你跟着我們,但要保持距離。不要有任何不友好的行為。」
我心裏酸澀,現在的樣子,誰看到了都會嫌棄,可能有什麼辦法,心裏委屈也只能頭。
陽光就要出來,他們也不耽擱,兩人在我左右,前面是女孩和他們的大師兄,跟我保持着十米的距離。
我知道十米是他們心裏認定的安全距離,自己也就十分留意,往前走了沒幾分鐘就遇到一個峽谷。
谷口有道木門,不算大卻雕刻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忘憂谷。字是用劍氣雕刻,蘊含很強的劍意。
想到女孩用劍攻擊過我,他們的師父應該也會用劍。從地球離開到這裏,我已經很少見過用劍的強者了。
谷內百花盛開,有蝴蝶偏偏飛舞,花海內有個木質的院,特別清幽,讓人心情舒暢,我情不自禁的就要往裏走,但他們的大師兄雷豹怒喝道:「站住,別污了師父的別院!」
我心裏一酸,停了下來,他不是無理取鬧,的是事實,自己走過的地方全身腐爛的血水,腥臭難聞,是個怪物。
雷豹是大師兄,也是施展雷術攻擊我的人,想祛除屍毒還得他幫忙,聞言停下腳步,後退兩步盤膝坐在地上。
女孩叫劍婉清,她跟雷豹進了院,向他們師尊匯報。二師兄風策和三師兄雨龍留下來看守我,不過也是離得遠遠的,害怕我身上的腐臭味。
他們的噁心我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自己情況就是這樣,還能怎麼辦?恃強凌弱?他們的師尊不一定比我弱。
而且那種事我也做不出來。
我坐了很久,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臉能夠維持下來,但它的面積太大了,不像喉嚨那樣簡單,它恢復就要有地方徹底壞死。
簡單嘗試後只能作罷。等了十來分鐘,谷里雷豹和劍婉清跟着一個蒙面女子出來,我警惕的站了起來,反手抽出血刃戒備。
見到我手裏的血刃,蒙面女子愣了下,突然拉下面罩喊道:「蘇公子,是你嗎?」
拉下面罩的時候,我也認出她了,百花谷的王雪兒,沒想到四個青年的師父會是她。我們剛到玄界的時候被追殺,途中偶爾救了她。後來在劍城,面對凌督的逼迫,也是我保了她。
後來劍城遭受圍攻她就跟着沁月和玲瓏離開,我還以為她會生活在玲瓏城,沒想到會選擇隱居南荒。
我苦澀的了頭,現在這個樣子……
她匆匆過來要扶我,我見狀下意識的退了半步:「髒,別碰。」我出這句話,心裏苦澀。
見我避讓,她也停了下來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來話長!」我笑了笑,臉上的腐肉就往下掉,凌遲一樣疼痛。她見狀有些慌亂,回頭對劍婉清:「快去拿靈藥來。」
雷豹師兄妹幾人都愣住了,都沒想到我會認識她們師尊,劍婉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但被我叫住:「別去了,沒用,但用雷法能祛除屍毒,不知道雪兒姑娘能不能幫我?」
現在每一秒對我來都是折磨,如果不是破虛聚靈,三魂七魄都可能無法承受劇痛要魂飛魄散。
王雪兒急忙頭,讓我進峽谷。我深吸了一口氣,陽光翻過兩邊的山頭,很快就會照到這裏,的確要尋個遮陰的地方,抱拳:「叨擾雪兒姑娘了!」
「蘇公子,要不是你,今天哪有我雪兒,不要在這種話了好嗎?」她話音輕柔,帶着幾分羞澀,讓我想起在劍城裏,她還表現出對我有意思。心裏笑了笑。
王雪兒帶着我往峽谷里走,風雨雷劍四人緊跟後面,不斷將我留下的屍毒和腐肉清除。
途中王雪兒問我出了這種事,媳婦姐姐是不是不知道。剛才她問怎麼會這樣我就沒,現在找了藉口:「我們走散了!」頓了頓心酸的:「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我不知道媳婦姐姐做的是對是錯,但出來別人肯定會她錯了,不管將來如何,我都不想有人對她三道四。
王雪兒是個聰慧的女孩,從我最後的話里聽出了什麼,不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