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言微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眼睛閃過一抹尷尬。

    「有……不多。我剛到人類社會的時候，就答應顧叔，儘量少用靈法，跟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墨悠眯眼睨他，笑喝一聲：「什麼時候對我施法過？快老實招來！」

    他蹲坐在網床旁，不大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其實，次數並不多。」

    「說啦！不說我可是要生氣哦！」

    雲煥瞧着她半撒嬌的模樣，心早就化成繞指柔，低聲：「比如偶爾給你的手機變一個黑屏，讓你不能打車回去，這樣就能跟我多待一會兒。」

    額？！

    墨悠好笑又問：「還有嗎？」

    他想了想，又道：「比如別墅里的一些盆栽，有些是依賴我的靈法動彈的，我騙你是用電池供着。」

    「噗！」她笑了，又追問：「還有呢？」

    他俊臉微窘，解釋：「我們從花木場買來的那些盆栽，雖然被曬焉了，一點兒精神也沒有。可只要我稍微施法，它們就能恢復如常。」

    「嘖嘖嘖！」她眯眼曖昧盯着他看，輕哼：「雲師兄，請問這還叫『不多』嗎？那什麼才叫多啊？」

    原來這傢伙的超級酷男神形象，都是裝的。暗地裏為了追她，偷偷耍了不少小伎倆。

    雲煥聞言輕笑，捏了捏她的俏鼻。

    「還不是為了你！你要是能跟農大的其他學妹一樣，看到我就兩眼發光衝過來，我至於費盡心思，想方設法爭取多點兒機會跟你相處嗎？」

    她笑了，眨巴眨巴眼睛。

    「師兄，請問是這樣發光嗎？」

    雲煥假裝認真思索，答：「還不夠。」

    她往他湊近些，輕哼：「對不起，雲師兄，我看我還是做不了你的迷妹。再眨下去，眼睛就要抽了。」

    他笑了，趁着她靠近，啄了她的俏臉一下。

    「師兄我格外允許你，可以不必那麼迷。」

    她吐了吐舌頭，笑話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大肆開起染房來！」

    他呵呵笑了，輕撫她的髮絲。

    「我說的是事實。對我，你沒必要那麼迷，因為我……早已迷上那個載我坐熱氣球的小女孩。」

    她聞言，俏臉微微紅了。

    她拉住他的手，枕在臉頰下，低喃：「以後有空，我就用熱氣球載你到處遊玩。」

    他眸光如水，心裏仍很過意不去。

    「墨悠，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對不起，我沒護好你。幸好你沒出大事，幸好幸好……」

    墨悠搖頭：「別再說了！我又沒怪你，你就別老怪你自個了。明天我們就要離開森林，回歸我們原來的生活軌跡，這邊的事就都忘了吧。」

    他沉默，輕輕點頭。

    她實在累極了，眼睛半眯，很快就睡意朦朧了。

    「阿煥……睡吧。」

    他輕揉她的髮絲，溫聲：「晚安，睡吧。」

    她睡熟了，呼吸均勻而沉穩。

    網床不大，根本睡不了多一個他。他坐着，半靠在她身旁，因為疲倦過度，很快也睡着了。

    森林裏的夜晚，寧靜而安詳。

    兩人的腦袋依偎在一起，恬靜熟睡着，嘴角都泛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