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動，乖乖依偎在他的胸口上，許久也不說話。

    他有些疑惑，微微挑眉，直覺懷裏的人兒安靜得有些過分。

    「悠悠，為何不開口？」

    她悄悄鑽了出來，低聲：「我……不敢亂說，怕一會兒又問錯了。」

    季青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略有些煩躁，捧住她的小臉，對上她的靈動大眼睛。

    「丁悠，你－是－故－意－的！」

    他一字一頓說完，語氣冷冰，如夜的眼瞳藏着怒意。

    丁悠縮了縮腦袋，知曉此時不主動交代，他肯定會生氣。

    這幾天，她在慢慢了解他，不停試探他能給予自己的允許。

    剛才是她一時疏忽，將事說事，竟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皇上，我不得不這樣啊！你別生氣，請聽我解釋……說句實話，我之前對你了解太少太少。你突然讓我做你的女人，身份的轉變，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跟你相處。」

    季青玄眯住眼睛，緊緊盯着她看，沉聲：「說，給朕講清楚。朕要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丁悠乖乖點頭，解釋：「起初，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是一個小小宮女。因為彼此定位清晰，我知道我該侍奉好你，也知道如何將自己的工作做好。」

    「可突然來一個如此大的大轉折，皇上主子對我恩寵有加，又是摟又是抱，我有些惶恐，也有些茫然。」

    「皇上，你明明能跟我親近不已，可你卻又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我想跟以前一般戰戰兢兢侍奉你，明顯也不妥了。請問，你仍要那樣子的我嗎？」

    季青玄淡然搖頭，道：「朕不要。」

    丁悠大眼睛微動，嘀咕問：「那你想要我怎麼變？」

    他揚眉，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答。

    她低下頭去，委屈巴巴開口。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跟你多親密，多一些了解，你卻……對我心存忌憚，覺得我不該如此窺視關注你。所以，我矛盾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定位自己了。」

    季青玄聽罷，眼中的怒意消失無痕，修長白皙的手摩挲她的臉頰。

    「朕能理解你的為難。不過，朕相信你能很好處理妥當的。」

    年輕朝氣的臉龐，嫩白嬌美，讓他愛不釋手。

    「你做得對，多親密，多了解，是彼此親近的前提。相信你能做得很好的。」

    丁悠嗔怪睨他，苦笑：「真的？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

    季青玄輕笑，捏了捏她的俏鼻，答案不言而喻。

    丁悠皺起可愛的鼻子，蹭了蹭他的掌心。

    她調皮的小模樣，讓他禁不住笑了，胸口微微震動。

    她見他笑了，膽子更大了，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讓他笑得更開懷了。

    這樣的親密恩愛模式，他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兩人鬧騰般玩了一通，他將她摟在胸前，俯下吻了她的嫩白耳垂。

    「這樣的方式，朕很喜歡。所以，以後都用這樣的定位，懂了嗎？」

    丁悠咯咯笑了，略嬌羞摟住他的脖子。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