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宜年病逝的消息發出之後,無數人自發來到宋家進行悼念。
沒有喧譁,也沒有矯情的哭泣,很多人都是默默的在宋家的門口放上一根蠟燭,然後雙手合十的道一聲「老爺子好走」,便緩緩的離開宋家。
在華夏民眾的心中,宋宜年就是那個敢對敵人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可愛老頭,宋宜年曾經將絞殺多國聯合艦隊的事情說成異常誤會,想着當初各國外交官那被宋宜年氣得吐血的場景,無數人都覺得解氣不已。
徐少棠在陪着宋家人為老爺子守了一夜靈之後便獨自離開,他需要去做些準備,因為明天就是他與穆天策決鬥的時間。
原本他早就該做些準備的,只是因為宋宜年突然病故的事情的給耽誤了。
「宋老的後事處理完了?」
看着徐少棠出現在小院中,憐心微微有些詫異,按照正常的情況,徐少棠現在應該在宋家跟着一起處理宋宜年的後事,畢竟,徐少棠怎麼也是宋家的女婿,他要是不在,也不知道宋家人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徐少棠微微搖頭:「哪有那麼快,我是回來處理點事情。」
「什麼事情有處理宋老的後事重要。」憐心緩緩的走過來,說道:「現在以諾是最傷心的時候,你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宋宜年的病故對宋以諾的打擊很大,她沒有怪徐少棠對自己的隱瞞,只是怪自己太笨了。在很早以前,徐少棠就已經提醒過她,讓她沒事的時候多陪陪宋宋宜年,枉她自詡聰明,卻沒有由此聯想到宋宜年的身體狀況。
大家都只看到了那個跟誰都能吹鬍子瞪眼的小老頭,卻沒有看到這個老頭在沒人的時候獨自承受的病痛。
宋以諾的自責大多來源於此。
徐少棠沉重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現在確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這件事不做好的話,可能會出大事的。」
他何嘗不明白宋以諾現在的傷心,但是他又確實無法陪在宋以諾的身邊給她安慰,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些事情不僅關係到他自身的安危,也關係到華夏的安危,只能說宋宜年走得確實有些不是時候。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憐心根本沒有想過要去問徐少棠到底要做什麼事情,她知道,就算自己問了,徐少棠多半也是不會說的。
「嗯,我心裏有數的。」徐少棠看了一眼在旁邊的躺椅上呼呼的大睡的無戒,又對憐心吩咐道:「這兩天你哪裏都不要去,就在小院裏面呆着吧,如果覺得一個人無聊,就去宋家那邊吧。」
原本方蘭是在這裏陪着憐心的,但因為宋宜年的事情,方蘭也跟在在宋家操持着,現在忙得團團轉,也沒有時間來陪憐心了。
再說,徐少棠這個兒子已經不在場了,要是她再不在場,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沒事,反正我一個人也已經習慣了。」憐心笑笑,似乎並沒有將徐少棠的話放在心上。
「唉!」徐少棠重重的嘆息一聲,兀自說道:「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很多事情斗撞在了一起,讓他突然有種分身乏術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麼累過,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什麼事情都不管,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睡上幾天。
「嗯?」憐心秀眉微蹙,感覺徐少棠的話裏有話。
「你不用問,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你晚點知道也好。」徐少棠微微一嘆,又兀自自嘲的笑笑,說道:「不過估計也晚不了幾天了。」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看你到底在裝神弄鬼的做什麼。」
徐少棠現在的神色異常的嚴肅,根本不像是在說笑,憐心心中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管憐心的疑惑,徐少棠緩緩的走向無戒那邊。
「跟我來!」徐少棠伸腿踹了一腳躺在那裏呼呼大睡的無戒。
無戒睜開眼睛,他知道宋宜年病逝的消息,見徐少棠的臉色不怎麼好,非常識趣的沒有去招惹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徐少棠,乖乖的跟着徐少棠向小院外走去。
「讓死老頭子無論如何來京城一趟。」徐少棠開門見山的向無戒說道:「你不用給我說什麼你聯繫不上死老頭子,這是騙鬼的話。」
現在唯一可以和死老頭子聯繫上的也就無戒這混蛋了,他倒是不擔心穆天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