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 第四四七章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
咳,剛才糾結十幾分鐘,到底是四四六還是越過四四六,直接四四七章,最後決定,四四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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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並芳是丁班主的外甥女,唱男腔完全是個偶然,不過偶然一唱驚艷全場,打那以後秦並芳就一直唱男腔,且很受戲迷票友喜歡。秦並芳唱男腔始,唱的就是孟約的戲,可以說是孟約的戲成就了她,同樣的,在濟南也是她成就了孟約的戲。
「真不知道常先生是怎麼演戲的,早前有位票友去南京時到德麟班聽過戲,道是常先生的戲,等閒難有人能企及。孟夫人,就你看來,我哪些方面還差着許多?」秦並芳問罷,不等孟約回話,又道,「我還是小時候聽過常先生唱戲,那會兒太小,印象模糊得很,根本想不起來。且,那時候的常先生和現在的常先生,肯定也有區別,人總不會老在原地踏步而不前行。」
「這……我也不好說,不如回頭我請秦姑娘上我那看常兄的戲。」
「常先生也來了嗎?」秦並芳這會兒就是不雙眼亮晶晶了,而是如同將要見真神一樣,可見比起孟約,她更粉常抱雲。
孟約搖頭,常抱雲哪裏來了,是她帶映畫機來,原本是想時常能看場電影,享受享受大熒幕的樂趣:「倒不是,而是帶了映畫機和膠捲盤,不過正經拍唱戲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去年今年拍的電影。」
秦並芳和丁班主顯然都聽過電影,但是都不曾親眼見過,只是聽去過南京看守電影的人描述過罷了。眼下能親眼看到,豈不是喜出望外,要不是說現在就去看太突兀,怕打擾到孟約,他們恨不能立馬就飛去看電影。
說定看電影的時間,孟約又道明天就把戲本送來,然後便起身告辭。孟約倒也並不就此回家,而是領着侍女在街面上閒逛。兩街賣各色小吃的攤子,孟約一一光顧,各買了點拎在手中,只等回去嘗過味道,確定哪些愛吃哪些不愛吃,再來大量買入。
司法廳和合進班只隔兩條街,孟約買一路小零嘴,便到了司法廳衙門外。看着是個挺清簡的衙門,人員也不多的樣子,孟約看着就清冷冷的門庭,略有點擔心王醴的處境。官場到底怎麼回事,她就是再寫十回《疾風令》估計也只能懂個皮毛,所以進得衙門後,孟約便問司法廳衙下的差官:「怎麼衙中看着人怪少的?」
「午飯時分,登州府來了密信,早前幾日登州府逮着個慣偷,逮着後登州府一審,說是犯下的案子不小,這慣偷專偷各公衙。那慣偷倒也痛快,把什麼都交待了,這一交待不要緊,把東昌府失竊案也給供了出來。東昌府失竊案中,東昌府只說失了幾樣不怎麼要緊的東西,頂頂貴重的也不過是東昌府知府的一枚和田玉私章。但據這慣偷交待,遠不止幾件不要緊的東西和一枚私章,還有一筆票額巨大的不記名銀票。」
孟約:這簡直比我寫的戲還像戲。
「這會兒分出去兩路人馬,一路往登州府去提那慣偷,一路往東昌府去提東昌府知府。因而,衙中較平日清淨許多,孟夫人請往這邊,往這走過去就能看到王司使的公房。」差官識趣,領人到地方便退開。
孟約好想拖着人再講講這樁案子,不過差官走了,可以聽王醴說嘛。孟約進得公房,見王醴正在堆滿公文的公案前翻看公文,不由驚道:「這麼多,師兄得看到幾時去?」
「這幾天就得看完,年年去戲班了?」
「是啊,就是這附近的合進班,唱太祖的竟是個姑娘家,唱得很是不錯。」孟約說着,坐下,問王醴東昌府知府的案子。
王醴搖頭嘆道:「中午飯吃得好好的,忽來了急信,拆開一看,竟是這麼樁事。」
實話實說,就是大明這樣三年一考的吏治,官場也不可能清如水明如鏡,多多少少難免有些貪腐之事。王醴中進士之後出仕,不管督察院還是清吏司,又或是通政司,都是查檢官員,審核政績官聲的差事,但王醴不是那種眼裏揉不得沙子的。
因而一番分說後,道:「這只能說東昌知府時運太背,既然事捅到司法廳來了,那沒辦法,他避不過這遭。」
孟約:確實挺倒霉的。
「失竊案後,他若私下知會當地司法廳一聲,這事還會是現在這樣嗎?」
「恐怕還是會一樣,這慣偷是在登州府被逮的,也是登州府人。若在東昌府被抓說不定能抹平,跨府則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