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 第三七七章 一人計短,眾人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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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孟約把自己扔進畫室里,呆呆坐好半天,愣覺得自己楊要跨越的這座「隔行如隔山」的不是普通的山,於她而言,這難度幾乎等同於攀爬真理的高峰。王醴安頓好兒子來看孟約,只見孟約抱着個軟綿綿兔子枕頭在那長吁短嘆,臉上的表情,竟很神似那隻毛絨兔子。
毛絨兔子抱枕是孟約自己做的,做完後哈哈大笑說這兔子填的肯定不是棉花,而是寫滿「不開心,要買包包,要買很多包包」的小紙條。當時王醴認為,孟約是在借毛絨兔子之口,要買「包包」。
「這回你的包包又是什麼?」孟約說的,「包包」只是一種代稱,代表很多西,在不同的時候,可以代表不同的東西。餓的時候是肉,饞的時候是零嘴,換季的時候是衣裳首飾鞋子,夏天的時候可以是美美的緙絲團扇,冬天的時候可以是暖暖的雕花薰球。
「這回我的包包是一個能教我拍電影的老師。」孟約眼巴巴看王醴,真希望王醴此刻能像機器貓小叮噹一樣,她話音一落「刷」地拉出口袋來,就能把她想要的從口袋裏掏出來。再不濟,還能鑽個抽屜,從抽屜里回到未來去,找間電影學院深造個三五七年再回來。
「雖無人會拍電影。但會排戲的南京城中不知凡幾,年年也不需要去旁人,尋桑班主常抱雲便是。如今德麟班的戲,凡常抱雲出演的,都常抱雲親力親為,至日常人員安排,桑班主必十分有心得。乃至日後真到要拍的時候,他們也能幫到年年。」王醴走到畫案前,見畫案上亂得很,順手便為孟約一一歸置。紙卷都進畫缸,沒用的還歸架收納宣紙的架子上,染了顏料的筆在筆洗里涮乾淨,污水倒掉再添淨水復將筆洗幾遍,及至見到清水才算完。
王醴整理畫案,孟約就在那一邊沉思一邊看。
「你這多久沒收拾了?」
「據說亂七八糟的房間有助於靈感發揮。」
這話叫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茬:「那要不再給你弄亂。」
孟約:「別……好啦,我就是懶得收拾嘛,反正等下還要亂的。」
一旦孟約開始畫繪本,便會經常滿地畫稿,灑掃的僕婦哪敢下腳,生怕把孟約的畫稿毀了。到後來,乾脆每到開始畫繪本後,孟約就直接叫人不必進來打掃,通常來說也髒不到哪兒去。
不過,畫家的畫案,可不比作家的書案,紙筆顏料各種工具,新的畫稿,畫壞的線稿等等鋪滿一桌,縱使孟約有張兩米的畫案,也經常覺得擺不開。
「走吧,天還早,下午我亦無事,同你一道去德麟班。一人計短,眾人計長,說不定坐到一塊商談,很快便能有頭緒。」王醴說着朝孟約伸手。
在畫室里枯坐,確實不如去德麟班,沒準藝術就是有相通之處呢:「阿雝呢?」
「他已經睡下,就不帶他出門,回頭我們早些回來便是,待晚飯前他才想得起他還有爹媽。」小傢伙不到犯困時,是不會想着找爹媽外公的。
德麟班下午有戲,申時初刻,這會兒還挺早,德麟班上下剛吃過飯,小學徒們正在拉架子,桑班主在一旁看,常抱雲則在一邊托着茶盞站着。見孟約同王醴倆人進來,常抱雲放了茶盞,桑班主也不再管小學徒們。
一番招呼,幾人尋個桌坐下,小學徒們上茶上瓜子點心。孟約便開始解說電影是一種什麼樣的藝術表現形式,越說桑班主和常抱雲越覺得,電影這東西說是戲,倒不如說是活生生的生活片段,不過是把人一生中可能遭遇的種種精彩都合在一塊罷了。
孟約:恭喜你們,閱讀絕對理解滿分。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好比都是編故事,你能寫得人人喜愛,他卻寫來寫去都無人問津。」
「最好能把那攝像機取來我們看看,不是有拍過短小的電影嗎,也叫我們看看,叫我們心裏好先有個底。」
「這可以,我明兒就讓人走一趟譙郡,把羅院士舊造的機器弄過來。」羅院士這會兒正在研製新的,就是舊的也有古早版的,再版的,新近版的好幾種。隨便其中哪一個,都能讓人對電影形成一個大體的概念。
羅院士他們最近拍了許多小短片,以使用來發現不足並加以改進,如今他們已經能拍攝十分鐘左右的短片。當然是指無意義的,本身就連貫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