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總給介紹對象,腫麼破? 159.第一百五十九章
和慶安王趙桓宇同時收到徐州失敗消息的,是窩在野象山里,悠哉悠哉的當野人的無為道人。
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後,無為道人並沒有像趙桓宇那樣,一邊罵人一邊摔東西,而是把自己關在了屋裏,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他。這個任何人裏面,同樣包括總是跟在他身邊的哪個小光頭。
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無為道人,雖然還跟平時一樣,一臉平靜,沒什麼特別大的起伏,可是小光頭知道,無為道人是非常沮喪的,甚至都有些崩潰了。
別人不怎麼了解內情,但完全了解這件事情的小光頭心裏很清楚,徐州的事費了無為道人相當多的心血,光是忽悠慶安王趙桓宇就用了很長的時間。趙桓宇那個傢伙的腦子雖然不太好,但做事情很謹慎,雖說是這麼一大筆的財富,他也不可能一拍腦袋,連想都不想就答應。所以,無為道人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說服趙桓宇參與這件事情。
而徐州的佈局,則用了更長的時間。這下功虧一簣,哪怕是再淡泊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這位道長從來都不是生性淡泊之人。
小光頭很擔心無為道人,所以,自打那個屋門關上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裏等着,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但小光頭不知道的是,無為道人壓根就不在屋子裏,他進屋之後,輕輕的扭轉了一下暑假上的花瓶,隨着花瓶的轉動,書架也左右分開,露出了一個還算是寬敞的地道。他走了進去,回身摁了一下牆上的按鈕,書架又恢復了原樣。
密道很長,無為道人走了差不多得有小半個時辰,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站在準備進去的那個房間的門口,他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汗,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輕輕的叩了叩門。
「尊主,屬下無為求見。」
「進來!」一個有些刺耳的聲音,從屋子裏面傳了出來。
「是。」無為道人輕輕的推開門,快的進了屋,轉身將屋門關好,走到了一張貴妃椅的跟前。他單膝跪地,低着頭說道,「尊主,屬下無能,屬下請罪,剛收到的消息,徐州事敗,我們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起來說話!」一個身穿黑袍、臉上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半歪在貴妃椅上,朝着跪在地上的無為道人抬抬手,「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失敗是正常的,要是成功才稀奇。」黑袍面具男指了指旁邊的坐墊,示意無為道人坐下,「這也不能怪你做的不好,天時、地利、人和三項,我們一個都沒占,自然不會成功。」
「尊主的意思是說」
「梁鐸的妻弟本身就是膽小怕事、狐假虎威之人,你讓他去做點小偷小摸的事還可以,讓他幹掉姐夫,這樣的事情,以他的承受能力,在關鍵時刻必然會垮掉的。這種人對付當地的豪紳是有一套的,無賴嘛,又有他姐夫可以當擋箭牌,很少有人會上趕着去找不自在的。無論對方有什麼要求,都會有求必應,哪怕是天大的委屈,也會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的。」
「可是,尊主,如果不是那三個鏢師跑到金陵,這件事情也不會暴露的那麼快。」
「說到點子上了,這才是這件事情失敗的關鍵。失敗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從頭再來,但是,要總結教訓,保證下一次不會再犯,對嗎?」黑袍面具男拿起貴妃榻旁邊小桌上的酒杯,淺酌了一口,說道,「三個鏢師跑到金陵告狀的事,不僅讓我們沒想到,更讓我們意外的是,其中那個姓韓的總鏢師居然和蕭仲青那個渾小子是認識的,之前在嘉禾案還幫過他們。你也跟蕭仲青打過幾次交道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大概也知道一點,若不是我提前通知你撤離,你早被他抓住了。」
「尊主說的是,那位蕭少卿心思縝密,一個不小心,被他抓住了蛛絲馬跡,就會順藤摸瓜的。」無為道人點點頭,「屬下聽尊上的意思,是想要拉攏此人?」
「拉攏他?」黑袍面具男冷笑了一聲,「白日作夢比較好,他是蕭勝的兒子,你覺得他會被我拉攏?他也好,梅凡也好,都是小輩,那些陳年舊事基本上與他們無關,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要去針對他們,於我們所謀之事,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有趙桓平,你也別去招惹他,那小子從小混跡邊關,表面上是個面癱,但實際上心狠手毒,你若是落在他手裏,會死的很難看。」
「」無為道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