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林無憂現在早就衝出城主府了。
岳千幻一抓不中,驚訝之下不免動怒。是她輕敵了,沒想到這個一直在林家眾修眼中的廢材女林無憂,竟然很有幾分本事。
因為林鴻義和林無憂兄妹走得近,岳千幻在雙修大典上曾特別將林無憂兄妹引薦給岳千幻,是以她才認得眼前這個女孩兒是誰。
她冷聲道:「林無憂,你以為就你這點伎倆,真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林無憂不理她,徑直往城主府的大門口馳去。
只是沒逃多遠,就又有岳千幻的男寵包圍了上來。
那岳千幻更是因為一抓不中被激怒,紅着眼睛喝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小丫頭,給你活路你不要,偏要自己找死,今日你和你四哥就一起死在這裏吧。」
她說着竟是祭出一把飛劍,直取林無憂背上林鴻義的喉嚨。
林無憂精神念力強大,是以就算肉身實力不濟,卻可以清楚地探到她祭出飛劍襲向自己背上的四哥,登時心頭一緊。
她趕緊轉身將林鴻義擋在自己身後,由她自己去直面岳千幻的飛劍,同時再度動用精神念力,去覆蓋岳千幻的靈識來控制那把岳千幻正摧動着襲來的飛劍。
是以,那飛劍襲至林無憂眼前,忽地就轉了向,本來朝她額頭要害飛射的飛劍竟是唰的一下從她額側飛射過去。饒是如此,那飛劍仍舊劃破了林無憂的額頭,在她額頭側面留下一道血痕。
林無憂詭步再起,往城主府門口馳去,靠着詭步的怪異身法,從幾個男寵的縫隙中竄了過去。
只是那些個男寵就算沒有築基,但修為至少也都是鍊氣九層,御器疾射,或飛劍,或飛刀,又或者是長槍、短刃……
好幾件靈器從四面八方襲向林無憂和她背上的林鴻義。既然岳千幻已經決定下殺手,那他們動手自然也就沒必要忌憚什麼了。
林無憂的實力遠不如他們,所憑藉者唯有強過他們靈識的精神念力。可是這精神念力的施展也是受着肉身的元力強度限制的。
她無法通過自己的靈器去做什麼,對方的靈器品階多在她的靈器之上,就算她祭出了靈器劍也是被對方瞬間斬斷。
她只能靠着精神念力再次去覆蓋這些人的靈識,反控了他們的靈器,卻也只能令這些靈器偏離它們射擊的目標。
林鴻義的生機已經夠微弱了,林無憂擔心他再受傷,哪怕只是皮外傷都會要了他的命。是以,她一直都在警惕着有人攻擊她背上的林鴻義,控制着那些攻向林鴻義的靈器偏離方位。
如此,林鴻義雖然沒有被擊中,但是她自己卻在片刻間就已經遍體鱗傷,血透長襟了。
只是此時的她已經管不了身上這些皮外傷,她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帶着林鴻義逃出這裏,不能再讓林鴻義留在這裏受辱等死。
雖則身上傷口痛得很,但是她的步伐仍舊堅定,踏着詭步往城主府門口馳去。
經過這番較量,她已經離城主府門口更進了一些。
身後又響起岳千幻那刺耳的聲音:「原來只是有強於我們的靈識,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呢。可是,你以為我城主府的結界大陣都是擺設,會任憑着你這小輩離開嗎?」
岳千幻並不能真的控制城主府的結界大陣,但是她擁有岳家子弟的令牌,可借這令牌小幅度摧動城主府的結界和法陣。
她身為築基修士,連一個小小的鍊氣中期修士都拿不住,這事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見人?是以說什麼也要將林無憂二人留在此處。
她既然已經發現林無憂的靈識居然強於她這個築基修士,猜想若是這個林無憂再度施展靈識攻擊之術,怕是自己又要再度陷入迷幻;何況她祭出的靈器,林無憂又能靠着強於她的靈識反控,並不能真正地給林無憂造成致命傷。
是以,她才決定借着自己手中的令牌來小幅度摧動城主府的大陣。
這一方血戰之際,有一人在空中悠然而行,不自禁地就被這下方的戰事吸引,嘖嘖稱奇道:「嗯?那天那個小不點兒……她背着個將死的大人,與一群強過她許多的人戰在一起,竟也逃了這麼遠……那個築基女修居然到了要動用府中大陣的地步……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困住那個小丫頭?」
林無憂現在離城主府不過就只有五百米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