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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什麼？」陸然緊張地問，「你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麼？」

    一時間，陸然竟不知要如何問出口。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周小雅的眼神又出現了那種強烈的抗拒，「我要進去上課了。」

    她像是想逃走似的，不敢看陸然，想要躲開他。

    &對，她的反應，她的這種反應，她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陸然心下判斷，他一把抓住周小雅的胳膊，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看着她，「我有話想和你說。」

    &你想做什麼？」周小雅有點被他震懾住了。

    &你一起畫畫。」陸然一邊說着，一邊牽着周小雅，又到了他們之前諮詢的時候一直使用的那間獨立辦公室。

    雖然周小雅有些不願意，但陸然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已經別無選擇。

    在沒有弄明白周小雅家裏發生了什麼，現在是什麼情況之前，他不能讓周小雅離開他的視線。

    陸然心裏其實已經相當着急，他需要儘快弄明白整個事情，但是，他又不能顯露出一絲的焦躁。

    這是一個諮詢師最難的地方，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需要處變不驚。

    這樣的氣度和穩重，是一個諮詢師終其職業生涯都需要做的修煉。

    陸然很清楚，無論自己現在心裏有多擔心多着急，也不能亂了分寸，如果失掉了周小雅的信任，他就只會前功盡棄，同時也會把周小雅再次推向孤獨的邊緣，她將真正地放棄她自己，變成無可救藥的，魔鬼。

    所以，他沒有直接詢問可能會觸碰到周小雅心理防線的問題，而是繼續聊她的畫。

    &雅，現在能告訴我，你畫中的故事，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嗎？」

    &想，可以了。」周小雅這一次沒有拒絕。

    &然，就是今天，今天一定發生過什麼了，說不定還在發生着。」陸然心裏想着，不由得愈加急迫。

    &娃按照計劃，把魔鬼毒死了。」周小雅回答得很乾脆。

    &這樣？」陸然心跳得更快了。

    &就是這樣。」周小雅說出這個結局的時候，帶着一絲輕鬆的笑意。

    陸然看到她這個大功告成的笑容，只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湧來，他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他站了起來，背對小雅，來回踱了兩步。

    猛的，陸然轉回身，靠在了辦公桌的邊上，直視着周小雅的眼睛，道：「結局就是這樣嗎？殺死了夜叉以後呢？娃娃就能夠全身而退，安然無恙了嗎？」

    &什麼意思？」周小雅不明白。

    陸然將身體前傾，雙手撐在周小雅面前的茶几上。

    微微俯視的角度，帶着一點壓迫感地看着她。

    他現在要周小雅聽他把故事的結局說完，沒有商量的餘地。

    &叉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它的罪孽，自有天上的神靈處置。它的性命，也不是一個凡人可以隨意決定的。

    娃娃犯了殺戒，也將受到神的逮捕和懲罰。」

    &你說得對。」

    陸然沒有想到，自己短短的幾句話，周小雅聽完，連連點頭，甚至眼角有一絲閃光的濕潤。

    &我們，一起把結局改了好嗎？」陸然又坐了下來，徵詢地問她。

    &麼改？」周小雅抬起頭，問陸然的時候，眼角的那一點濕潤再也抑制不住，嘩嘩地流了出來。「改不了的，改不了了。」

    怎麼改？要怎麼改？

    陸然在做諮詢的時候，一直都帶着那綠皮本子做着記錄。

    今天也不例外。

    本子是攤開的，陸然突然看到紙上出現了一行新的字。

    陸然眨了眨眼，睜大了看。

    &示：把眼睛給它。」

    把眼睛給它？什麼，眼睛？它又指誰？

    &把話講清楚好不好。好的不學壞的學，怎麼跟小雅一樣，都要人猜。」

    跟小雅一樣……

    陸然吐槽完，突然有了一種靈感。

    如果本子說的「眼睛」和「它」也都是一種指代，就像周小雅畫中的角色，那麼，這兩樣東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