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有事麼？】

    【在部隊的時候，我聽到你和湛珩的對話了。】

    【……】

    【你能不能告訴我，具體的事？】

    【短訊說不清楚，我打給你？】

    【湛珩在，不方便，明天吧，明天我們約時間見個面。】

    那邊沉靜了一會兒，應該是在考慮見自己是否合適。

    大概五分鐘後，才回了一個【好】字。

    ……

    第二天中午。

    言歡以系教授有事找她為由，把湛珩派來接自己下課的勤務兵支開，單獨去見了小柳。

    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他們約在學校附近小巷子裏的一個小咖啡館裏。

    言歡抵達的時候，小柳已經點了飲料喝了大半杯了，看到她出現在門口，立刻起身招呼。

    言歡快步地走過去坐下。

    服務生送了檸檬水來，順便問他們是否可以點餐了。

    「吃午飯沒有？這裏除了咖啡，也供應餐點。」小柳把菜單遞過來。

    言歡搖頭婉拒了，「謝謝，我答應了爸爸媽媽回家吃午飯，不能呆太久。」

    小柳當然也不可能跟言歡單獨相處太久，畢竟言歡是湛珩的妻子，哪怕他和湛珩從小一起長大，沒有那些心思，被人撞見了傳出去，也總歸是不好，揮退了服務生，「嫂子有什麼話就直接問。」

    「和我結婚，是不是讓湛珩很為難？」對方都這樣說了，言歡也就不再迂迴，直接進入主題了。

    小柳沒說話，拿起杯子，想喝，又放下，如此反覆，似乎在糾結要不要告訴言歡實話。

    「我想知道湛珩所有的事，不想被瞞在骨里。」言歡道，「麻煩你告訴我好嗎？」

    「湛珩不會希望你知道這些。」小柳終於開了口，卻不是言歡想聽的話。

    「我不會告訴他的，我只是想知道，他為了我到底付出了少，如果可以……我想……替他做點什麼……」

    小柳看她真的挺在意湛珩的，開了口，「部隊裏，尉官三年一晉，校官四年一晉，湛珩前不久剛升的中校，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會是部隊裏為數不多升得最快的人，先不說湛珩的家世，光是晉升速度這一點，他就已經是眾多人妒忌的對象。很多人都在等着抓他的小辮子，可湛珩一向小心，所以從來沒有給過那些人機會。但這次……你還未到法定年齡，雖然湛家那邊打點過了，但畢竟這事不是什麼好事，肯定會被人拿來大作文章，說他的作風有問題。他為了跟你結婚，自動把晉升的機會讓出去了，才勉強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但你作為湛珩最親密的人，應該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湛珩的能力擺在那裏，哪怕是停滯個三五年不動，也不會因此就被蒙塵，更何況上頭一直很賞識他，等你到了法定年紀，晉升的事肯定會再一次被提及。到時候，你覺得現在暫時安分的那些人，會那麼輕易地放過湛珩，不會拿這事做文章嗎？」

    言歡握緊了杯子，臉色微微發白，她知道湛珩跟自己結婚，影響到了前途，但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