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關定說道：「你真的準備利用這個機會來拉攏蘇聯的幾個大人物，準備藉此送一份功勞給他們，從而讓他們對我們有好感？」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一旦我們成功了，那麼收穫的成果就非常巨大。如果沒有達到目的，我們的損失也可以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

    李關定有點懷疑地說道：「……，你可要想清楚，既然他的身份暴露了，你還將他留在莫斯科，那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蘇聯人，我們要公開收買他們中的敗類。你這麼做恐怕有點一廂情願，人家躲都怕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上鈎？」

    「事在人為。」郭拙誠卻說道：「我們收買的未必是他們的敗類，也可以收買同時為俄羅斯……為蘇聯、為我們中國做好事的人。既然暗底下收買的事不好做，明面上收買還是可以的。至於我們的情報人員，萬一失敗了就可以讓他他去當外交官，批上合法的外衣，反正將來肯定有用得着。」

    李關定看着郭拙誠，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我總感覺你的話裏有話。你不知道你的話聽起來太外行了嗎？」

    郭拙誠笑道：「我來就是外行。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坑你的，將來你會發現我說的沒錯。有些事我還一時說不清，但將來的局勢發展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公開收買的事情將來很正常。」

    郭拙誠沒有告訴李關定蘇聯將解體，也沒有說蘇聯解體的時候，蘇聯到處都是西方人，這些西方人揮舞着美元和簽證，大肆而公開地收買原蘇聯的科技人才。

    越是身份公開，越是表現霸氣和無所畏懼。彷徨而貧窮的蘇聯人就越是相信你身後有國家支持，那些人越是願意跟着你走。因為跟着身份確定的人可能有各種保障，被出賣的機會才會小。

    見郭拙誠不願意細說，李關定心裏雖然有點不樂，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最高首長已經囑咐過他，郭拙誠身上的秘密不要過於深究。

    他也不再跟郭拙誠討論什麼得失，而是直接將一個人的名字告訴郭拙誠。他說道：「他叫艾哈邁托夫，是我國哈薩克族人。他已經在莫斯科生活了十多年，當時隨着很多投奔蘇聯的中國人一起過來的。

    他公開的身份是公共汽車司機，但去年在一起解救我們另一名情報人員的行動時被克格勃注意到了。他目前的身份雖然還完全泄漏，但已經引起了克格勃的懷疑。或許他們還在調查，也或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想順藤摸瓜抓到我們更多的情報人員，因此還沒有抓他。我們也在尋找適當機會安排他回國，如果貿然讓他回來的話，會適得其反。目前他真正的妻子和兒女已經回國，那邊沒有什麼羈絆。」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他了。你們什麼時候能聯繫上他？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他。」

    李關定回答：「兩個小時以內。他天天按時在公共汽車公司上班，一找一個準。既然你不準備偷偷摸摸地進行。我們可以安排大使館的人公開去找，直接將你的要求告訴他就行。」

    郭拙誠高興地說道：「那就太好了，我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你們有辦法聯繫到鮑里斯-葉厲欽嗎？他現在是蘇共-中央-委員會委員。1981年，也就是前年在蘇共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州擔任黨委第一書記。」

    「葉厲欽？」李關定很快就說出了這個前世很著名的人物，「你了解他？他可不是軍隊中的人物，他只是地方上的人。如果要指揮即將被圍困的蘇聯，非得軍方高層出面不可。你找上他未必有用，反而會耽誤時間。而且他這種人一般很難接觸到，就算我們的情報人員找上去，人家不一定會搭理我們。」

    珠寶必須賣給識貨人才能賣出好價錢，否則的話寶石只能賣出石頭價。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郭拙誠說道：「找其他人也許速度更快，但對我們的作用卻不大。」

    李關定驚訝地問道：「你是說他同情我們中國？有可能投靠到我們這邊來？」

    郭拙誠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他是不可能投靠我們的，但他所起的作用卻比任何一個間諜對我們中國的好處大得多。」

    李關定露出一副很迷惑的表情，不知道郭拙誠為什麼說出這話，人家一個蘇共-中央-委員會委員又不投靠我們，怎麼可能對中國幫助巨大？

    郭拙誠自然不會告訴他這個叫葉厲欽的蘇共-中央-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