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的嘴角動了又動,本來是要反唇相譏,看見晾衣竿和阿蠻靠攏,唯有咽下嘴裏的話語。
經過兩位巡視員觀察,發現草地上面骷髏縱橫,幸好它們墮入沉沉夢鄉,暫時不能發現我們。
那些骷髏重心不穩,走路始終左搖右晃,想要上山十分艱難。我們位於山頂上面,並不擔心受到攻擊,可是進入幽深的山谷,那就要和危險抗衡。
雖然徐叔是個老頑固,但是不敢漠視生命,只好做出重要安排:我們暫且休息一天,營地設在山頂上面,為了彼此的人身安全,也算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八人團隊分成三個小組,輪流監視萬骨坑的動靜。
徐叔的安排合情合理,所有隊友表示認同,隨後開始行動起來,紛紛踏上各自的崗位。
我和小樂分在一個小組,率先監視山下的骷髏,不得不離開六名隊友。
坐在孤傲的山峰上,放眼看向平坦的草地,許多骷髏躺在土坑周圍,遠遠看來凌亂不堪。
小樂按住自己的肩膀,像在追憶褪色的往事,又像思考重要問題。
「正如徐叔所言,我們只是滄海一粟,無法窺探浩渺的人海,別再思考那些怪事。」
小樂目視平坦的草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想不通!」
「傷口還在痛嗎?那我幫你揉一揉!」我刻意東拉西扯,藉機掀開小樂的衣領,卻又不敢觸碰她的肌膚。
「怎麼了?」遲遲沒有得到愛撫,小樂似乎比較着急。
「我……」
小樂忍不住笑了兩聲,順其自然向我看來:「怕我打你!」
「如果你能溫柔一點,我是不會害怕的,但我害怕你是虐待狂,萬一心血來潮要用皮鞭……哎喲!」發現低切的話語越發邪惡,小樂擰了一下我的大腿,痛得我是呲牙咧嘴。
「哈……」
一陣誇張的笑聲響起,晾衣竿從後面走來,挨着我的身子坐下:「小樂的家教挺嚴嘛!耙耳朵!日子不好過喲!」
這個該死的晾衣竿,不僅挖苦我和小樂,而且說我是妻管嚴,的確令人怒不可遏。
僅僅片刻之間,我和小樂伸出雙手,相互合作摁倒涼衣竿,讓他嘗到撓癢和被擰的滋味,迫使他張開嘴巴求饒。
嘻嘻哈哈打鬧一陣,活躍的氣氛恢復平靜,我們看向草地的骷髏,逐漸顯得心事重重。
「我曾聽過許多怪事,但是從來不會相信,不料昨天的遭遇……」晾衣竿欲言又止,不知是要表達什麼。
「我曾碰到許多怪事,然而有些事情不得不信。」
「什麼怪事?說來聽一聽!」
察覺兩人很感興趣,我清理一下嗓門兒,認真談起七月十五的遭遇,可是通過我的認真構思,沒有透露耳朵發生變化。
「你沒騙人?」小樂睜大一雙眼睛,像在懷疑我的經歷。
不等我張嘴說話,晾衣竿搶先問道:「你曾碰到類似的情況嗎?」
「從來沒有!」
晾衣竿狠狠搓着雙手,搖頭晃腦作出評價:「確實奇怪!」
「不是奇怪,是有原因。」小樂的思維相當敏銳,即刻抓住重點說話。
聽到原因二字,我的思緒輾轉紛飛,忍不住望着手上的玉鐲,漸漸皺起兩條濃眉。
這是一個玉制手鐲,整體顏色綠中泛灰,上面雕刻潦草的文字,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追溯手鐲的由來,卻是一個老頭賣出,當時我們做了試驗,將水滴落手鐲上面,水滴形成露珠狀態,很長時間不會散開,證明此玉質地不錯。
雖然此玉質地不錯,但是屬於一個便宜貨,只能作為裝飾佩戴手腕,絕對不能提高個人身份。
「什麼時候買的手鐲?」小樂意識到我的舉動,準備了解古樸的手鐲。
「大概買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都是手鐲造成的。」想起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事情,我在瞬間恍然大悟,斷定手鐲不大尋常。
晾衣竿和小樂對視一眼,好奇代替他的平靜:「你知道什麼?快點說呀!」
「剛才我對你們說起,七月十五那天傍晚,我在八點離開外公的家,路過山頭摔了一跤,醒來已經九點鐘了,不僅身上多處受傷,而且手腕鮮血淋淋。」我的情緒愈加激動,話聲至此閉上嘴巴。
晾衣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