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天空萬里無雲,慘澹的霞光穿過一線天,輕輕柔柔親吻着石壁,透出一股詳和氣息。
伴隨時光往後推移,兩側的石壁越靠越攏,逐漸形成一條溝壑。
為了儘早安頓小樂,阿蠻掏出褲兜的手機,想要聯繫兩名護林員,可惜溝壑底部沒有信號,只好推遲最初的計劃。
小樂趴在我的肩膀,漸漸變得很不開心,說是獨自可以行走,執意要我把她放下。我拗不過固執的女孩,唯有將她放在地上,她卻真的行動自如,完全能夠提起雙腿走路。
看見小樂獨自上前,我的心裏深感內疚,唯恐她會出現意外,不得不挽住纖細的手臂。小樂停下緩慢的腳步,怡然自得瞟了我一眼,輕輕抽出纖細的手臂,緩步朝着前方走去。
我們的一舉一動,幾名隊友看在眼裏,大都以為她鬧情緒,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苗苗來到小樂身旁,刻意挽住她的手臂:「小不點欺負你了吧!要我幫你教訓他嗎?」
小樂沉默不語,低頭往前走去。
「石塊弄傷你的左腿,純粹就是一次意外,沒有必要耿耿於懷。」
小樂還是沒有應答,依然埋下腦袋走路。
「哎呀!到底怎麼了嘛!小不點,趕緊過來認錯。」苗苗真是愛管閒事,居然狠狠拉住小樂,算是阻止她繼續前進。
我怯生生的靠近小樂,剛要做出誠懇的道歉,見她麻利的湊上前來,說出一句埋怨的話:「我會鑽進該死的山谷,完全相信你的為人,你卻把我交給別人。」
我正想解釋兩句,忽然明白小樂的意思,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嬉皮笑臉的說道:「親愛的,我知道錯了,保證沒有下次。」
「滾!」小樂一把將我推開,眼含笑意轉過身去,順其自然提起腳步。
苗苗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後望着小樂的背影,抬起手掌輕撫下巴,像在分析費解的問題。
小樂的話語並不艱深,但是落入苗苗耳里,應該成為一道難題,當時我也不明其意,幸好瞬間反應過來。
小樂的左腿不慎受傷,考慮到她難以堅持,阿蠻想請護林員幫忙,提前將她送出死亡谷,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才顯得悶悶不樂。
無意中得知小樂的心聲,我又掌握一個重要情況,她要堅持下地行走,不是傷勢有所好轉,而是不願離開我的身邊。
女人心海底針,簡直琢磨不透。
我無奈的搖晃着腦袋,正當提起腳步上前,發現大家停了下來,痴痴望着狹窄的溝壑。
跟前的溝壑確實狹窄,約莫只有二十公分,加上兩側的石壁凹凸不平,根本無法從容通過。
奚欣上下打量一番,提出一條寶貴的意見,宣稱沿着石壁往上爬去,應該可以離開溝壑。
放眼看向兩側的石壁,除了底部幾米凹凸不平,其它地方相當平整,必定不能穩住身體,想要爬出幾十米深的溝壑,無疑於就是天方夜譚,固然會被大家否決。
我們沒有輕易退縮,實則沒有退縮的餘地,隨後又在觀察地形,準備求取一條安全的出路。
經過幾雙眼睛觀察,沒有發現安全的道路,唯獨狹窄的溝壑透出希望。
多次遭遇危險事件,晾衣竿認識到生命可貴,不再相信渺茫的希望,肆無忌憚爬上石壁,站在五米高處打量遠方。當他目睹前面的地形,樂呵呵的返回人群,說出一則難得的好消息。
這條溝壑不算太長,目測不會超過百米,咬緊牙關堅持一下,或許就能轉危為安。
面對一條危險的道路,我們真是束手無策,靜下心來思考良久,始終沒有更好的辦法,下定決心順着溝壑離開。
雖然溝壑比較狹窄,遠遠不足身體的寬度,但是接近身體的厚度,只要我們側着身子,相信可以勉強通過。
晾衣竿身子單薄,自然成為隊伍的領頭羊,率先鑽進狹窄的溝壑,側身朝着前方挪動。剩下七人緊隨其後,高高舉起各自的背包,幸好背包容易收縮,生拉硬扯可以通過,否則真要卡在石壁之間。
側着身子慢慢移動,的確是件痛苦的事情,加上兩側的石壁凹凸不平,時而都會頂住身體,真是苦不堪言的經歷。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都有苗條的身材,縱然時不時的弄痛肢體,卻也能夠勉強通過,假如有個胖子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