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會遲到 26 暈車就像牙疼,難受起來真難受!
陸一凡突然覺得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讓他窒息般的難受,他拉了書包,走出了宿舍。
他遊蕩在大街上,想着到學校里的某一個公園坐一坐,又想到必定看到石凳上一對一對情侶,他不能去那裏,以一個被拋棄者的身份看着周圍恩愛的畫面,這對心裏是個太大的打擊,他又想到獨自某個飲品店坐一坐,靜靜想想,自己並不是多愛喝冷飲。
最後,陸一凡來到學校那條已經早已沒有火車通過的火車道,火車道上面的鐵軌間已經早已蓋上了厚厚的土,早已不能通車,陸一凡能感覺到寂靜的聲音,坐在鐵軌的牙上,他覺得有一些淒涼,漸漸的這種淒涼感像是漲潮一般,隨着拂過的風,一波波的向他襲來。
她去了,去找前男友了!為什麼要去?坐在那兒,陸一凡不斷的問着自己,他覺得生活糟透了,從他開始決定追林沫開始,就變了味。
像是本來他煮了一包方便麵,聞着它香噴噴的味道,覺得那是世上最美的食物,可是,放了一夜後,變餿了,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他更怕,林沫這樣的舉動,將他對她之前的感覺,隨着帶走了。
拿過手機,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想着林沫也該到北京了,陸一凡的心更像是被人掉在半空,七上八下的,沒有着落感。
搓了搓頭,他讓自己清醒些,撥了林沫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
鐵軌對面,校園裏,宿舍樓里的光漸漸的暗了下來,他看着那些微亮的光一點點的熄滅了,像是他心中希望的光火隨着一點點的熄滅了。
她是故意關機的嗎?這個點,應該已經去了北京了吧!陸一凡這樣想的時候,莫名的傷感了起來,強迫自己開心起來,努力的想往起牽了牽嘴角,卻發現嘴角像是掛了鉛,沉的無論如何都牽不起來。
此刻的他,難受的想壓鐵軌,他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不是都是開心的,此刻的他感覺莫名的累。
學校旁邊的小店閃光牌一閃一閃,在寒夜的風中透出些許的暖意,陸一凡望着那點紅色的亮光越發感到淒涼了。
他每隔十分鐘打一次電話,然後蹲坐在那裏,撿起石頭,無聊的扔向遠處,觸手的寒冷,凍住了他的神經,他木木的機械的扔着。
一點多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總算能洗個腳睡了。」陸一凡聽到林沫掛電話前,無意識從手機里飄過的話,像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他的肉里。他感到身體很冷,如掉入了冰窟窿,他能聽到他手指節咯吱的聲音,此刻他知道,他的表情肯定很難看。
此刻的他莫名的清醒,黑暗好長,他在其中苦苦的掙扎,就像是夢魘一般,讓他無法逃脫!
生活有時候就像是一場黑色幽默的電影,越往後看越是笑的想哭出來。
再往後撥,電話無人接聽,陸一凡一直重撥到早上,手冷的早已麻木,他想過要不也衝動的奔去北京,可是他害怕,害怕出現電影裏的場景。
那他就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清早的時候,電話接通了,他有些顫抖的握起手機,還沒來的及說話,對方掛了,他咬了咬唇,乾裂的唇,快要咬出血來。
他感到絕望的難過,眼睛已經漸漸模糊了,呼出的氣帶出些許的霧氣,他用手擦了擦流出的眼淚,擦着擦着,突然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我們在將時間倒回到林沫坐大巴的時候。
林沫覺得,大巴這個東西就是故意和她作對的,她沒想到自己會暈車暈的那麼厲害,七個小時的車程,每個小時對她來說,漫長的像是一年,就像是一個尿急的人,急切的等着上廁所,一秒在她的眼裏,都那麼煎熬。
剛坐上車的時候,陸一凡還來了電話,問她,是否帶了水,走的時候有沒有吃點東西。
她笑着聽着陸一凡的話,感覺他的話像是雨露,滋潤了她的心田,恩恩,都準備好了。
陸一凡每兩個小時就要給她打一次電話,他第二次打電話的時候,林沫就已經開始難受了!
這個感覺真不是用詞能形容出來的,一開始她只是噁心的想要乾嘔,使勁的捂住了嘴,卻發現車每一顛,她的感覺就更強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