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夫很是好，有你帶頭，解決掉幾個平民百姓，應該不成問題吧？怎麼會被皇帝的人鑽了空子？」

    聞言，零三也蹙起眉頭，「他們…似乎有高人相助。」

    「高人？」齊桓嗤笑，「什麼高人？據我所知，安德順那幾個人，最近幾個月可都沒有離開過瑤京。」

    關於凌子墨那邊的一些情況，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據他所知，皇帝身邊最厲害的高手，是他的那位大總管，安德順。

    這個人原本不是宮裏的人，是他從外面治病歸來時帶回來的人。不過這麼個高手，居然願意跟着他入宮為奴。

    他的這份衷心，還真是讓人佩服。

    「不是安總管他們。」零三有些不確定道，「屬下感覺，那些人像是在江湖混跡的人。」

    「而且他們的人手也不少，應該是一個不弱的組織。」

    「組織？」齊桓蹙眉，「你的意思是，他們還跟江湖的某些組織扯了關係？」

    他細細琢磨了一下零三的話，又回想起齊彥珩先前稟報的事情。

    將兩件事情一串，似乎…那邊有江湖的幫手這件事，也不無可能。

    那新來的那位唐太醫的身份，更加耐人尋味了。

    莫非，他還真是江湖的什麼高手不成？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這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齊桓沉思片刻，方才下了一個決定道，「你這兩日，去跟着那個叫唐瑜的太醫，尋個機會，試下他的身手。」

    稍微一頓，他又囑咐道，「別直接對他動手，最好挑在他與別人一同外出的時候，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直接對他動手，未免顯得太過刻意了，容易讓對方察覺他們的意圖。

    挑他身邊的人下手，既能起到試探的作用，又能不打草驚蛇。相對於前者，風險小了許多。

    「屬下明白。」

    「行了，你下去吧。」說完，齊桓便隨意揮了揮手，示意零三離開。

    與來時一樣，身着夜行衣的零三，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

    他走之後，齊桓長嘆一聲，左手捏着眉心，似想要將腦紛繁的思緒理順。

    燭光映照在窗扉之，投射出一道模糊的跳動影子。

    裏面已經沒有了動靜，而凌子墨卻依舊保持着先前的姿勢，紋絲不動。

    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變化。

    不過片刻，方才已經消失在夜幕之的零三又突然折回，疑惑地看了一眼書房的周圍，冰冷的眼神，似乎有一絲疑惑的神色划過。

    周圍，一如既往地寂靜，自他離開之後，也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剛剛是他感應錯了？

    又悄悄蟄伏在原地，守了一刻鐘，真的沒再發現任何動靜之後，零三方才再次離開。

    這回，在他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凌子墨便從假山後面出來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書房窗戶投印出來的影子，他才朝着與零三相反的方向，縱身離去。

    …

    凌子墨回到房間之後，第一件事，是叫來安德順，讓他傳信唐瑾，告知唐瑾最近動手收斂一點，能避則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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