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心聽見她的話，不由得趴在她的頸間噗嗤一笑。

    「香芹，你覺得這個時候，有哪個男人能等得了？你……是不是怕亮着燈？」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會有點兒害怕吧。

    「你怎麼知道？」

    這都能猜到？他是不是？

    四妞忽然想起暮雪說的話，難道他之前已經跟別的女人，還是個第一次的女人洞房過了？

    這麼一想，四妞臉上的喜色頓時收了起來，眉頭緊皺的瞪着正準備解開自己衣衫的李鐵心。

    手一拍，朝着那雙作亂的手背扇了下去。

    打得李鐵心整個人一愣，「香芹？」

    「先不急，你給我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看着四妞的神色肅穆，李鐵心也不敢再繼續，只好坐了起來，順手替她拉上了已經被掀開部分的衣襟。

    「香芹，你有什麼要緊事嗎？」如果沒有要緊事的話，那何不明天再說呢？

    「我問你，你……你對這種事很了解嗎？」

    李鐵心一聽，還以為四妞只害怕了，忙笑着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怕疼啊？香芹，你別怕，我做過很多準備的，不過女人都要疼一次的，我保證，不會讓你太疼的，我會很溫柔。」

    李鐵心其實也是個雛兒，只不過以為四妞害怕，所以說了一大堆好話，希望自己表現得很有信心的樣子，能夠打消四妞心底的恐懼。

    誰知道……

    這些話竟起了反效果。

    四妞聽着他一套一套的說法，面色越來越沉。

    「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我之前，有過別的女人了？」

    李鐵心一聽，頓時一愣，他沒有呀！

    待看清四妞的臉色，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又代表着什麼，慌忙拉住了四妞的雙手，「香芹，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我喜歡上你的時候，才十三歲，還……還沒長大呢，之後我一心裝着你，哪裏……哪裏有什麼別的女人？」

    他冤死了好不好？

    他哪兒有空？哪兒有空來着？

    「你不是中間有兩年不在家嗎？誰知道你那會兒在外面有沒有……不然的話，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我問你了不了解，你居然還點頭說你做過很多準備，你的意思不就是你經驗多嗎？」

    李鐵心真是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我……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碰過別人。香芹，娘子，那兩年，那兩年我怎麼過的你不知道，就憑我回來瘦成那個樣子，你覺得我還有精力去找女人？我要是有銀子找女人，我還至於瘦成猴子？」

    李鐵心這麼一說，四妞不由想起了他第一次從外面回來的那天。

    那消瘦的身形，竟是比五郎還要清減許多。

    一看，在外面就過得十分艱難。

    這麼一說，怕是也沒有時間去琢磨男女之事的。

    四妞不由微微放了放心，可還是好奇他從哪兒知道那麼多的。

    「那你說說，你做好了準備，都做了哪些？說來我聽聽看有沒有道理。」

    李鐵心聞言，蹭的一下子抬起頭來，直愣愣的盯着四妞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