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清脆嬌嫩的聲音帶着顫音，聽起來悅耳動聽。

    從第一眼起，她就喜歡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妹妹，她嬌小乖巧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保護。

    她點頭：「對，我是你姐姐，以後你就在這兒住下了，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姐姐一定幫你教訓她。」

    說完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旁邊的一名女傭，眼裏帶着嚴肅的警告之意，嚇的那女傭戰戰兢兢的低下頭。

    沈悠然被帶進客廳的時候，那名女傭見她穿着寒酸，眼裏流露着輕蔑之意。

    小丫頭俏皮的眨了眨眼：「姐姐，你比我們老師還凶。」

    當時的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後來，她聽唐薈茹細說了妹妹為什麼被送到鄉下的烏鎮，而不是跟她們住在奢華的沈宅。

    從那一刻起，她決定一定要好好疼護這個妹妹，不讓她再受委屈，什麼東西都會分她一半，兩個人有時候連衣服都會交換着穿。

    那個時候的她們，感情好的無話不談。

    有一天晚上，她剛睡下，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姐，你睡了嗎？」

    她打開床頭前的壁燈，門口站着穿着卡通睡衣的沈悠然，她奇怪的道：「怎麼還沒睡？」

    沈悠然進了房間，鑽進她的被窩：「我睡不着。」

    瞧着她小臉上的興奮色彩，她眯眼一笑：「我看你是激動的睡不着吧。」

    被戳破了心事，沈悠然心虛的嘟嘴咕噥：「哪有。」

    她摸着下頜瞅着她：「我猜猜是為什麼……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被一語道破心思，沈悠然小臉一紅，俏麗的小臉紅撲撲的，更襯得一對眸子水韻靈動。

    當時的她只是隨便猜猜，看到她這個反應，她就知道真被自己誤打誤撞猜對了。

    她睜大了眼睛：「不會吧？悠然，你才十五歲，你這是早戀。」

    沈悠然漲的小臉通紅，幾乎快要滴出血來，支支吾吾的道：「姐，我沒有喜歡的人……」

    她嘴上說沒有，但眼裏的心虛卻是出賣了自己，沈舒娜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當時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男生讓小丫頭動了心：「你喜歡的是誰？是你同學嗎？」

    沈悠然將錦子蒙住頭，含糊不清的道：「姐，你瞎說，我才沒有喜歡的人。」

    沈舒娜再三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沈悠然聲音細糯的道：「他和你一個學校。」

    她更加的疑惑了：「誰啊？」

    「顧瑾琛。」她聲音細小的吐出一個名字，說完後臉頰紅的像蘋果。

    到現在她都還記得，當時沈悠然說出顧瑾琛的名字時，俏臉雖然紅彤彤的，但眼睛卻是格外的黑亮，裏面盛滿了少女的情竇初開。

    ……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沈舒娜輕笑了一聲：「那我就放心了。」說完，她退出了房間，順手掩上了房門。

    沈舒娜和顧瑾琛走後，房間裏安靜了下來，沈悠然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煩躁的調換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