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應道：「是。」

    沈悠然抱着季諾站在台階上等着，季錦川和方雅卿從裏面出來，他上前道：「悠悠——」

    沈悠然顯然是不想聽他說話，不等汽車開過來就走下台階，徒步朝大門走去。

    她剛走出別墅，身邊就有車停下，司機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她坐上去，發現副駕駛座上坐着季紹衡。

    季紹衡問：「剛才為什麼不阻止他？」

    沈悠然冷笑：「他是你大哥，你比我了解他，他做的決定什麼時候改過？」

    季紹衡沉默，過了片刻說道：「我會幫你的。」

    沈悠然涼涼的道：「你老婆給你戴了這麼一大頂綠帽子，自己都無法解決，你能怎麼幫我？難道你能幫我打贏離婚官司？」

    季紹衡默不作聲。

    一個小時後，到了南海灣，沈悠然推門下了車，然後走了雕花大門。

    沈悠然進入客廳，傭人接過她的包，她抱着季諾上了樓。

    沒過多久，她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她走到窗前，看到方雅卿正從車上下來，心頭狠狠地疼了一下。

    季錦川領着方雅卿進了客廳，吳媽看到她他身後的女人，錯愕過後皺着眉頭。

    季錦川看向方雅卿：「你先上樓休息。」

    方雅卿點了點，走向樓梯，專門照顧她的那個傭人也跟着上了樓。

    季錦川問：「她回來了嗎？」

    吳媽回答：「回來了，在樓上房間裏。」

    季錦川上樓來到嬰兒房外，抬手敲了敲門，裏面沒有動靜，他聲音低沉的道：「悠悠，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跟你說。」

    裏面沒人應聲。

    季錦川回臥室拿了備用鑰匙，打開了嬰兒房的門，推開房門，他看到季諾在床上自個兒玩，而沈悠然則是雙眼空洞無神。

    他走近她，指尖觸碰上她微紅的眼角：「你要是不想和她住在一起，咱們回老宅，或是住在外面。」

    沈悠然像是被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腦袋猛地一偏避開他的手，蒼白的唇動了動，嘴周什麼話也沒說。

    看着她沉寂下去的眸子，季錦川溫聲道：「就這麼決定了，我讓吳媽來給你們收拾東西，咱們回老宅，老宅傭人多，爸媽也可以照顧諾諾。」

    說完，他轉身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吳媽前來收拾東西，沈悠然一直呆滯空茫的坐着，等吳媽收拾好後，連續喊她三聲，她才漸漸的回神。

    ……

    季錦川來到客房，抬手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方雅卿將門打開，她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濕漉漉的。

    季錦川兩手揣在褲兜里，面容沉靜的道，「這段時間我和悠悠回老宅住，你安心住下吧，只要不出南海灣，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方雅卿的臉色很蒼白，昔日的明艷臉龐現在變得瘦骨伶仃，額顴骨凸起：「是因為她不願意看到我嗎？」

    季錦川淡淡的道：「你應該知道，你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像是扎在心頭的刺。」

    方雅卿攥緊了拳頭，聲音有些啞：「那你呢？對你來說，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