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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宮仙子三十有三,凍顏而無齡,素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稱。雖已徐娘半老,但朱顏終是不改,仿佛時光因流連於嬌柔美色,在她的臉上回味而駐足,不舍離去一般。
仙子眉目清雅如畫,較之少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深信小陌便是羅剎之子,忽見晉軍殺到,攻勢之猛,已是有死無生。仙子頓時絕了向死之念,定要指引小陌去路,為羅剎留下這唯一血脈。
她負在小陌背上,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與異性如此親昵,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小陌身體的溫度,感受到他纖細手臂在自己腰間支撐與摩挲。
雖然小陌與其年齡相差一十七載,但仙子見其出言輕薄,行為惡俗,終難視其為懵懂孩童,不覺間雙腮暈紅,隱隱發燙。
仙子聽得小陌戲言,卻哪裏知道是調侃反語,便是信以為真,頗覺難堪,道:「本宮真的很重嗎?也許是氣海凝滯,使得身軀沉頓。」
小陌見其不諳世事,着實好騙,油然生出些許成就感來,笑道:「不要找藉口了,胖了就要承認,想來你定是大魚大肉吃得多了,還整日飛來飛去,都不用走的,真真是想瘦都難。」
毒已入骨,仙子神情漸漸恍惚,頗為吃力得舉起一根手指,指向臨華殿外沿,柔聲道:「帶本宮去這裏,快,晉國鴉軍驍勇,李嗣源必在陣中,晚了便是走不掉了。」
小陌連連點頭,走得健步如飛,身周火舌瀲灩,轉眼已穿過滾滾濃煙,直嗆得小陌眼淚橫流。
他扶住盡頭欄杆,向下望去,只見殿下水流湍急,巍巍然百尺之距,已是無路,心道:「這裏?這裏也沒有路啊,你爺爺的,賊婆娘莫不是在耍老子罷?」不禁側首問道:「是要我飛出去嗎,老子哪有這能耐,即便有這能耐,自己早跑了,還需要你在這裏裝腔作勢,指指點點嗎?」
常素娥半睜美目,顯得極是無精打采,說話已是氣若遊絲,道:「我懷中藏有仙綾,你取些出來,纏在一起,由此處欄杆順將下去,陸路恐有晉軍埋伏,你便沿着渠水自行去罷,莫要管我。」
小陌握着仙子玉手,躬身令其靠在雕欄望柱,心道:「仙綾?就是飛廊上殺人於無形的白綢子嗎?賊婆娘身中劇毒,此時已是動彈不得,莫不是憋着損招,想要謀害老子罷?」心念及此,故而壞笑道:「懷中?這男女授受不親,老子豈能趁人之危。」
「我們雖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既是羅剎之子,從本宮師姐那邊論起,你須得叫我一聲小姨,我則稱你一聲侄兒,這便不需太多顧慮,沒有什麼男女之嫌。」常素娥玉嫩秀靨嬌嫩無比,面紗在火光映襯下,閃着飄渺而聖潔的光。
小陌心道:「聽她此言,卻也不像騙我,她既以為老子是羅剎之子,斷不會加害於我。何況她若不出手助我,在這亂軍之中老子定難活命,倘若她知道老子騙她,不知這賊婆娘會作何感想?」
他將重劍以粗布裹上,背在身後,雙手遂按住仙子腰肢,緩緩向上摸索,明知而故問道:「這什麼仙綾的,長得什麼樣子姑且不論,放在了哪裏總得告訴老子,不至於一寸一寸的找過罷?」
銀絲抹胸隨着喘息聲上下起伏着,仙子側過臉去,微閉雙目,顯得極是緊張,緩緩道:「在本宮左襟素囊之中,快些取出,莫要多看。」她雖說不避男女之嫌,但事到如今,看着小陌俊逸之容,依稀羅剎光景,難免現出嬌容。
小陌掀開仙子若水紗衣,但見內襟銀絲勾勒,甚是華麗,絹料隨身,貼緊常素娥玉骨冰肌,透出隱約白皙,小陌不禁恍惚,略微回神,果然在左襟處發現一袋青囊,方欲取下,仙子身子頓時一震,急道:「等一等!」
小陌怔在當場,心道:「莫不是賊婆娘怕老子心懷不軌,對她有什麼企圖罷?你爺爺的,這都什麼時候了,小命都快沒了,老子哪裏還有這等雅興,賊婆娘忒也自戀。」
「綾刃鋒利,取時小心些,莫要割斷手掌。」常素娥眼中滿是關切之意,竟是說得小陌無地自容,心道:「看來世間最自戀的還是老子,我都在想些什麼?」
雙手方才觸碰,青囊洞開,仙綾遽然飄出,小陌一聲驚呼,蹲坐地上,誰能料到,這綢綾竟如活物一般。
「你爺爺的,嚇死老子了!」他在心中暗罵,起身將仙綾纏在雕欄望柱之上,心道:「此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