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礙，倒是你，好端端的又暈倒，反倒是讓我擔憂了。」二夫人道。

    燕鳳璇自然聽出了這話中責備的意思，是擔憂，不如是懷疑她是裝的，否則怎麼會用好端端這個詞？

    連大夫都了她是身體虛弱，再加上被推到受了驚嚇，可到了二夫人這裏就成了她沒事找事了。

    燕鳳璇低着頭，雙眼微眯，唇角輕扯出一抹冷笑，二夫人，我就是裝的，那又如何？你想被扶正，想讓你的女兒當嫡出，甚至是想綢繆她當太子妃，等着好了，你們很快就會知道野心太大能給自己帶來什麼了！

    「其實欣然表姐也不是有意推到我和姐姐的，二娘就別罰她了。」燕鳳璇有意提醒二夫人，這事都是你那外甥女惹的。

    二夫人皺了皺眉，：「那丫頭太大意，只不過是罰了她抄寫經文，也不是太重，你也別替她求情了，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再吧。」

    燕鳳璇笑意暖如春風，道：「二娘，表姐也不是故意的，她識字不多，罰她抄寫經文略顯過重，這會不會傷了你們姨表親情？」

    如果順着燕鳳璇的話，二夫人絕對會不顧及親情，定然是要加重懲罰來解氣，如此便也能如了燕鳳璇的願了。

    讓莫欣然跟沁淳一同抄寫經文，兩人慢慢抄，這璇霄閣也就能清淨許多了。

    然二夫人似乎看出了燕鳳璇的想法，笑意淺淺，「聽你這麼一，是有些重了，那不如就罰她跪佛堂三天吧。」

    「二娘英明。」燕鳳璇假意誇讚，心裏卻大嘆這二夫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這下可毀了，三天後莫欣然還是要回璇霄閣給燕子擎當伴讀的，清淨，想也別想了。

    等二夫人走了，柒染和梨珞都不解的問道：「二姐，剛才你做什麼要給她求情？二姐不知，奴婢總覺得她接近公子是有目的的，二姐不如順着二夫人的，罰她抄寫一個月經文多好啊！」

    燕鳳璇微微一笑，眸子裏幽光隱隱閃過，這一剎那間，柒染有些詫異了，可等她再看時，燕鳳璇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清明。

    「到底是二娘家的外甥女，就算今天二娘重罰了她，只要過後她裝裝可憐，二夫人也就會從別的方面彌補與她了，如此也好，我替她求情，她需感恩才好。」

    燕鳳璇如此，但其實她一都不相信莫欣然會感恩，前世里，莫欣然為了能有好的歸宿，不惜聽從二夫人安排，多次對燕子擎下手。

    不過那時燕子擎還在春錦苑，莫欣然也是在燕子擎五歲時才來的相府。

    「但願莫姐是個感恩的。」柒染道。

    無盡的黑暗，嘲諷的笑聲，滿地鮮血淋漓的碎肉，痛苦的折磨，燕鳳璇猛然醒來，滿身冷汗。

    又夢到過往之事，恨意只增不減。

    終於熬到天亮，柒染捧着一盆水來伺候她梳洗，「二姐，今兒二夫人要出門，特差人來問二姐可要同行？」

    「她要去哪？」

    二夫人很少出門去逛街，燕鳳璇倒是好奇了，今兒她怎麼有興致出門，而且還讓人來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去上香，是進來府中不怎麼平靜，特別是二姐，兩次落水兩次摔倒，若是身子好些了，可和二夫人一同去上上香求個健康平安。」柒染回道。

    想想前世里的某天，似乎去上香的路上並不平靜，燕鳳璇不由得笑了，「上香求平安？既是她要替我求平安就該她自己去，你去回了她，就我身子還沒好。」

    「是。」

    柒染去回話，梨珞則問道：「二姐，今天廚房熬了燕窩和蓮子，二姐想用哪種？」

    「蓮子吧，對了，子擎可醒了？昨兒晚上他沒再鬧吧？」

    昨晚二夫人走後，燕鳳璇起身去看燕子擎，白天裏發生了那麼多事，璇霄閣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生恐他受到驚嚇。

    還好，燕子擎並未異常，只是有些粘人，許是前幾天有三個姐姐陪着念書，今兒卻一個也沒了，因而有了些情緒。

    「哦，奴婢剛去看過了，聽木沐公子昨天睡的有些晚，所以現在還未醒，二姐可是要去看看？」梨珞回道。

    「不用了，讓他睡吧，等會兒我也要出去一下，你留府中照看着。」

    「是。」也不知道二姐出府要去哪裏，但是主子不，她也不敢問。

    用了早飯，柒染也早從春錦苑回來了，是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