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來，楊芳趁機想要把封辰默的浴袍解開。

    輕顫的小手，拉着他浴袍上的帶子，慢慢往下。

    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

    封三少的身體，能見過的女人應該不多。

    聽說他一向不喜歡女人的靠近，顧小語好像是第一個。

    今晚他竟主動帶她回來，她會不會是他第二個女人？

    好興奮、好刺激、好期待

    封辰默只是一斂神，立即推開她的手。

    剛才她的觸碰，已經很讓他生厭，但他還是隱忍下來。

    不管怎麼樣，他都希望顧小語只是普通的女人，和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

    既然是別人的女人，他又何必苦苦哀求？

    但讓眼前這個女人看自己的身體，他做不到。

    可當時的丫頭，他確實樂意得很，同樣是女人，真有那麼大的區別嗎？

    事到如今楊芳也不可能放棄，趁着封辰默失神，她雙手抱上他勁瘦的腰。

    見他不再拒絕，她心裏大喜。

    楊芳輕輕瞪着腳，想去親吻這張俊臉，可她的動作不敢太快，生怕讓他生厭。

    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封辰默儘量讓自己入戲，只想證明顧語兒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中，除了她，其他的女人都是骯髒、污穢。

    還沒等她有機會接近自己的唇，他隨意一甩，楊芳已經不知道被她甩到什麼地方。

    「滾。」

    封辰默冷冷一哼，轉身離開。

    楊芳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全身都開始疼痛起來。

    她連提問的機會都沒有，房間內已經找不到封辰默的影子。

    看着自己身上的窘迫，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她微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進去浴室穿回自己的衣服。

    直到上官澈上樓，送她離開，她都沒有機會再見封辰默一面。

    第二天一早，慕容雲飛親自把顧小語送去學校。

    從她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到現在，兩個人根本沒說上什麼話。

    眼看離學校越來越近，顧小語才鼓起勇氣側臉看着慕容雲飛。

    「雲飛，我到底是誰？」

    慕容雲飛蹙了蹙眉，側臉看了她一眼，才把目光鎖回到前方。

    「語兒，你真的愛上了封辰默？」

    他的聲音很輕柔，卻多了幾分失落。

    這讓顧小語的心輕顫了下，她自己喜歡誰，她也不清楚。

    可是，現在她真的很迫切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我沒有喜歡他，只是」

    「雲飛，我只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一切。」

    「我到底是不是顧小語？我還有沒有其他的家人，或是朋友？」

    顧小語有些激動，看起來很慌亂，很無助。

    知道自己的話也許會嚇到他，她斂了斂神，深吸了一口氣，情緒穩定了些。

    「這段日子我是過得很開心，可是大家都無時無刻地說我是顧小語。」

    「有些時候，我還真會以為自己是顧小語。」

    她把頭埋在自己的包包里，不想面對這一切。

    究竟誰說的才是真話？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其實心裏已經有懷疑，但，她真的不想懷疑他。